本想说欺负的,太子妃想了想,这个词不妥,不如什么形容词也没有,让太子浮想联翩去,更能激起太子心底对摄政王府的气愤和反感。
这曾氏并不是什么名门闺秀,只是偏僻小镇的一个县丞之女,当年不过是长得漂亮,进城里报名选秀时,被熟悉文惠皇后容貌的公公一眼瞅见了,便一路开了后门,让她参与了宫廷里的选秀。
她的眼界和学识都不够,读过几本书,却是个一味信奉书中所言,自己脑子不够的人。
书中说,太子殿下是储君,是未来的帝王,她就真的以为丈夫从小就被册立为太子了,将来是一定会登基为帝的,从来没想过太子也有被废的那一天。
更没想过太子要想坐上皇位,手底下就得有一批支持他登基的人,尽量少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曾氏天真的以为,太子登基为帝是理所应当,所有朝臣都得遵守,也一定会遵守的规矩。
因此,念及当年摄政王反对册立她为太子妃的事,曾氏就一股子恼火。多年来,总想尽办法离间太子殿下和摄政王的关系。
眼下,出了儿子这档子事,曾氏便以为是个绝好的机会,怂恿夫君从此不搭理摄政王府的人最好,这样就免得他们背地里在太子爷面前说她的坏话了。
太子妃,若是太子爷不喜,能被废掉,她可是知道呢。
就像前任太子妃一样,在她一次又一次的挑拨下,本就不喜欢太子妃的太子爷更讨厌前任太子妃了,不过三五载,就废了太子妃。
“你今日可是被他们父女吓着了?”眼见太子妃眼底有股淡淡的惧色,太子爷心疼坏了。在他的眼底,这个从小城镇来的女人,是胆子小小的,被陆明嵘那般强势的样子一吓,可不得一颗小心脏都颤抖了。
他的女人,他心疼。
连忙抱住曾氏哄着:“你放心,他胆敢上门挑衅,你夫君绝对会为你母子讨回个公道。”
决不能让七皇子党的人欺负了,还吭都不吭一声。
话说,与陆磐石打了一架的锦心,发髻都歪了。
可向来最是臭美,绝不允许自己以不佳的形象出现在众人跟前的她,这次,竟破天荒的衣裳没换,发髻也没重新梳理,就“咚咚咚”跑进了摄政王妃的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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