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像是有东西藏在眼后的感觉,使得眼睛无法对焦,然后有个裂痕慢慢延伸到脑部,最后啪地一声你就倒了。这就是我今天中午开始的感觉。
一开始就是用电脑时,发现萤幕里的字我看不清,然后头闷,开始反胃,跑到厕所吐,然后就是倒在床上,因为头疼而翻来覆去。
我觉得自己头疼到快死了,我甚至希望死了就算了。想像着可以拿把刀把我的头剖开,然后用手在脑子里搅一搅看会不会
舒服点。加上现在还全身发冷,我抓紧着棉被,好希望有个人在旁边陪。
如果有个葛格在旁边陪我就好。
于是我在痛死算了,幻想用手搅我的脑袋,和有个人陪的思绪来回中,陷入了沉眠(或是昏厥?)开始有意识时,是听到了铁门打开的声音,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我的棉被已经都溼了。开始出汗后,我似乎觉得好了点。所以当我房间门推开时,我很清楚地看见那个人不是小铁。
是张杨铭。
「张杨铭?你怎会在这?」
虽然我是很惊讶,可我的口气却是气若游丝的。
他似乎因为注意到我无力的口气,而皱起了眉头。走到我身边,将手心放到我头上。
「我今天课是和小铁学长一起上的,他和我说你生病了,然后他又临时有事,所以请我来照顾你。」
小铁这贱货是临时能有什么事?
张杨铭没听到我心里话,把放在我额头上的手抽开。
「流那么多汗,应该是退烧了。」
「喔。」我简短地回答。
「要吃东西吗?我买了瘦肉粥,比较清淡的。」
虽然头不疼了,可是依然发闷,没什么食慾。于是我轻轻摇摇头,发现脑子里像是有个铁球在滚来滚去,滚得我又发晕了。
「那么…」张杨铭话没说清楚。
我也没什么力气去探个究竟,依然闭着眼,深呼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口气。
就像是在等待吐完气的句点,张扬名说了话:
「流了那么多汗,我帮你擦身体吧,免得感冒又变严重。」
啥?
我还没说话,张杨铭就离开了。
五分鐘后,张杨铭带着毛巾和一盆热水回来。他坐上床边,扶我起身,然后两手抓住我衣服的下摆。
「要脱吗?」
「当然。」
天呀,不知道我在害羞什么?不过就是擦背而已吗?所以我顺从地举起双手,让他脱了我的衣服。然后他的手抓住我的裤头。
不会吧?
「裤子也要脱?」
「当然,你全身都湿了,擦完后要换一套新的衣服。」
这时我眼角才发现一套衣服躺在床角。实在是没力抵抗的我,只好再度顺从地让张扬名脱掉我的运动裤。
现在我盘坐在床上,身体疲倦地只想趴回床上,我闭着眼好补充精神,听着毛巾在水盆里搅动的声音,接着是水珠滴到水
面的声音由急到缓,然后感觉到温热的毛巾在我背后擦拭,还有一隻温热的手掌搭在我肩上。
张杨铭就坐在我背后,现在他抓起我的一隻手,从肩膀缓缓地擦向手掌,再慢慢地回来。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吹拂过我
的后肩,好像和搭在我另一边肩膀的手共鸣着,有种酥麻感慢慢从两肩扩散到身体里,慢慢从上面扩散到下面。这共鸣打
着心脏,使心脏跳得更急了。
为什么明明在生病,还会这么容易激起慾望?而且他也不是我喜欢的型,对我来说他是个底迪,不是葛格。但我发现我没有办法思考。
他现在用毛巾擦着我胸部,我的腰部,感觉上他就像是从后面抱住我了。我可以感觉到他些微身体的线条压在我背后,感觉到他的脸庞的热度就在我脸颊旁,他的呼吸声好清晰,他的手划着我的胸膛(嗯,还是有透过毛巾)。
「嗯?」
「你硬了。」
我现在的慌乱绝对不是因为我硬了而害羞,而是因为我竟然被一个底迪摸到硬了的羞愧!(而且还没摸老二!)
他改坐到我身前,把我腿抬起拉直,笑着说:
「都生病了,还是那么有精神呀。」
很简单的一句话,配上毛巾从膝盖擦到大腿内侧,沿着三角裤边缘到大腿外侧再转回膝盖的动作。呃…。我承认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