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店铺就像他们的另一个孩子一样,他们怎么舍得把铺子就这样盘出去,他们还打算以后把铺子传给儿子的,传给孙子,一代代传下去的。
老板娘说到这有些难过,眼眶微微泛红,拿帕子按了按眼角,哽咽道:“都怪我,要不是脑袋一热,非让你进了那些害人的布料也不会这样。”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也同意了的。”老板拍着老板娘道。
“是我坚持的,你开始都不同意的。”
“不想卖还能强买强卖的吗?白县令是好官,你们可以吿官的。”接触过白禹尘的楚老二现在对官府没那么害怕了,因白禹尘的缘故莫名就对白县令很信任。
“这不能吿官的。”顾老板和老板娘苦笑了一下。
“为什么?”楚老二傻傻地问。
“我们要是为这事吿官就是彻底得罪羽裳阁了。我们终究还要安阳县生活下去的。”
他们也可以吿官,然后远走他乡,但安阳县才是他们的根,离乡背井不见得会好过。
铺子盘出去了,他们再想想其他办法,总还能生活下去。
老板又将钱袋推到了楚凡跟前:“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那绢花你们就带回去吧,自己拿到集市上卖,也还能值一些钱。”
老板娘也拉着楚凡的手道:“楚凡丫头,这店里的布匹,你瞧瞧,有看得上的尽管拿去。”
反正也是要便宜了羽裳阁,还不如便宜楚凡呢。
楚凡就更不能收这银钱了:“顾叔顾婶,这事或许还有转机,那羽裳阁的掌柜的也太霸道了一些。那掌柜的是很厉害的人吗?”
老板娘又叹了一口气:“羽裳阁的行事向来如此,你与他井水不犯河水时,他也不会与你计较,但一旦触碰到他的底线……也是我太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