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掉了鞋子,主要是怕沙子会跑进我的鞋子里。赤裸的脚踝踏在沙滩上,马上就陷下去了。好柔软的沙滩,连一片玻璃碎片都没有。这里真的很好。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我开心的问柳镜。
「以前国中的时候,心情不好就会搭着公车乱跑,就意外发现了这里。」柳镜坐在沙滩上回我。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一直站在沙滩上吹着海风,看着远方不短有小浪打过来的海平面上。直到,我的头突然变得很痛。
「嘶─」我轻轻叫了一声,捂着头反射动作的蹲了下来。
好痛,真的好痛……明明早上还没有这么痛的……感觉头都快被撕裂了。
「怎么了?」柳镜赶紧站起身,连裤子上的沙子都没拍掉,就跑到我旁边来。
「头……头……头好痛。」我用最后的力气勉强把这三个字讲出口。
「走,我们现在就去看医生。」柳镜把放在旁边的我的鞋子拿了过来,很体贴的帮我穿上,就扶着我走到公车站。
「嘖,等公车太慢了!我叫计程车吧!」柳镜看公车都还没来,就直接拿出手机叫了车。
其实,我很想阻止他说不用了,这样坐去诊所会很贵的,但我完全没有力气回他。
车来后,柳镜先小心的扶我进去,随后他自己又才坐进来,关了车门。
柳镜用手摸上了我的额头,很快的又弹开,说了句「怎么这么烫!」
我没有力气回话,感觉睡意又袭来,就这样又睡着了。
睡了很久,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柳镜把我摇醒的。
「来,诊所到了,下车吧!小心点。」柳镜把车钱给了计程车司机后,开了车门小心地帮我扶下车。
到柜台掛号,护士小姐把我叫过去量体温,一看,天!四十点八度!是有没有这么夸张……我只是觉得头很痛而已啊!嘴角微微抽了抽,这次生病可真是跌破我的隐形眼镜……
「有什么不舒服吗?」医生问我。
「……头很痛,感觉有点冷。」我虚弱的说。
后来,医生开了三天的药给我。
我现在要怎么回去呢……?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力气去等公车。
「你能回去吗?」柳镜略带担心的问我。
「应该……可以啦!不要担心……」我领了药包放回包包里。
会发烧应该是因为昨天刚洗完澡,头发没有吹很乾后就跑出去买晚餐吧……夜晚的风总是特别的冷。
「我看……我还是陪你等公车吧!」柳镜看着我说。
我虚弱地点了点头。
很幸运的,公车很快就来了,柳镜目送我上车后,还是有点不放心。我笑着要他放心,他就点了点头走了。
我选了一个靠窗的单人座,主要是怕会把病毒传染给其他乘客,所以我坐在特别后面。头好晕,好痛。
到了学校前,我勉强的走下车,突然飘起了绵绵细雨。一个人走回宿舍的路上,意外看见了夏颯翔。和……上次跟他在一起的女生。他们好像在讲什么,瞬间,女生抱住了夏颯翔。
我眼神空洞的看着面前这个情景,许久没有回神,任由细雨飘落在我的脸上。
「啪」地一声,感觉自己的心……好像碎了。
心……好闷。这是心痛吗?我不想承认。
我现在,只想装做什么都没看到。
突然想起一首歌,它的副歌是这样唱的……「我眼泪都笑了谁还想哭呢再勇敢地站着找回光和热」……我知道,夏颯翔还不知道我喜欢他。所以,他要跟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
我明明知道,为什么还想哭呢……?为什么心还是这么痛呢……?为什么……?
我吃力地走到宿舍,走上楼梯,背对坐在寝室门外。头靠着门。头……很痛,很晕。但是,怎么感觉心更痛呢?
坐了许久,有人打开了寝室的门。
「飘雪?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是佩瀅,她看到我后有点慌张的问。
「我……」我没有力气把话讲完了。
佩瀅把手摸上我的脸,惊呼了一声「好烫!」便叫我赶快进寝室。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