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让没在车里,他下车了,回到一开始的地方,也是站在医院大厅里,不知东西南北。
他又被丢下了。
陈述让眼神没有焦点,走近那些看着像姜念的人,然后远离。
不是她。
怎么还不是她。
他都快看不清了,姜念怎么还不出现。
救救他,他快没力气了,但是姜念到底在哪儿。
陈述让在闭眼前,看到一个模糊身影往他这边走来,是姜念吗?会是她吗?
他不知道了。
陈述让在医院大厅里栽倒,沉重的闷响声听着就疼,但陈述让已经没知觉了,他的极限已经到了,身体再撑不住这样极大的压力,神经被压断了,绷着的弦终于被迫缓和。
消毒水的味道很浓,白色墙壁和窗帘,在某一段时间里,他的确和它们相伴了很久。
又醒来了。
闭上吧,没什么好看的,翻来覆去都是那个样子。
陈述让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是在他五岁的时候,陈述让的母亲和父亲是家族联姻,两人之间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基础,但是在生下陈述让后,陈述让的父亲爱上了陈母,可陈母不爱他,为了避免更大的纠缠,陈述让的母亲便长年在国外居住,一年只回来一两次。
他五岁那年,陈母看望过他之后便又飞走了,陈述让在第二天便晕倒,之后不愿意和任何人说话,连对视都不会有,陈父束手无策,找遍了儿童专家,得到的结果都是不太清楚,直到偶然间被精神科的医生看到。
陈述让很有可能是精神压力过大导致出现的感情障碍,在他的认知世界里,没有规则与人性,这种疾病大概率是遗传。
陈父认为这是陈母遗传给陈述让的,与陈母争吵过一次后,陈母再也没有回国看望过陈述让,沉以书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收养的,陈父让她叫陈述让哥哥,陈述让移开视线,毫不留情的抽走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