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是。”姚存嘉一笑,心中略松,可一想到姚家这次将要面对的灾难,也不知道这一道坎能不能过去,心里不由又沉了些。
谢府运亦察觉到她心情不好,便有意笑引着她说话,轻咳了一声,说道:“二妹昨儿给我画了张稀奇古怪的图,嘱咐我跟往来远洋的船长或者边境贸易的大商人悄悄打听呢!你瞧瞧这玩意见过么?”
“二妹又弄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了?”姚存嘉不禁好奇,从谢府运手里接过来看。
只见雪白的宣旨上用眉笔画着一株从未见过的植物,一旁还有放大的花、叶和果实,那果实尤为奇怪,毛绒绒的一团,倒像是天上的云彩。底下还有详细的文字描述,说明叶子的大小、形状,花的颜色、什么时候开,果实的颜色,形状等。
“这是什么?倒从未见过,用来做什么的?”姚存嘉笑问道。
“二妹说可以用来织布,”谢府运笑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想,按经验来看,应该错不了吧!”
姚存嘉“扑哧”一笑:“这倒是,二妹从不撒谎,她说能便一定能!夫君叫人多画上几张,着人打听了便是!”
谢府运见爱妻一笑,灿然若春日里绽放的娇花,细腻白皙的肌肤柔光粉腻,透着淡淡的一抹晕红,因离得近,她微暖的呼吸触在他的面颊上,淡淡的如兰的气息令他心神不由一荡。
谢府运一时看得有些发呆,似乎很久,不曾同爱妻如此单独亲密坐在一处了。二妹在的时候,多半时候是三人在一起说话,而妻子的目光也总是流连在二妹身上,他反倒退了一射之地。
“嘉儿……”谢府运富于男子磁性的声音略有些暗哑低沉,低低的唤出来又带着些情动意动,漆黑的眸子闪闪发亮偏头凝着身畔的人,内中波光涌动难以自禁,手臂搭在她的肩头用力将她拥着紧贴着自己。
“你……”姚存嘉的心跳骤然漏了两拍,微垂着眸,双颊泛起两抹红晕,夫君炙热的目光令她一时有些招架不住,心里也暗暗的有些过意不去。
谢府运最爱她这副娇羞难以自禁而又矜持温雅的模样儿,只觉得心火乱窜,脑子里一正一邪两个小人在打架,好容易将那股子邪火压下去,却是不舍身旁温软的娇躯,凑过唇去在她脸颊上轻轻亲吻,嗅着那令他着迷的淡淡体香。
“大奶奶——”绿荷的声音在看到屋内一幕时戛然而止,忙拱身缩脑,脸上大窘一热。她哪里想得到大爷今日没去织造坊中却在大奶奶身旁?
两人早已下意识的分开,停止了亲密的接触,“有什么事吗?”谢府运大是不悦瞪了绿荷一眼。这些日子只能看不能吃,好不容易今日心情对上了,两人还来不及温存一番说些体己话就被个小丫头搅合了,他心里自然火大。
绿荷怯怯抬头复有垂下,逼着手轻轻上前,双手举着一封信奉给姚存嘉,陪笑道:“这是二小姐临去前命奴婢交给大奶奶的,奴婢生怕误了大奶奶的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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