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都是受过大家礼仪教养的,怎会对卢金玉没有看法?
姚存慧不禁微微挑眉:这个卢小姐怕是平日里家中宠坏了,行事也太率性肆意了些!得了,许婉竹等会儿又有充足的理由向姐夫“求安慰”了!
“金玉姐姐,婉儿表姐贺您呢!这可是表姐一番好意啊!”姚存慧一笑,望向卢金玉。
卢金玉一呆,猛然意识到自己是太肆意了些,实不该只图一时痛快的,便一笑,回头接过许婉竹的茶,生硬的挤出一丝笑容道了声“谢谢!”
许婉竹没料到她又回过神来了,勉强一笑,自顾归坐。
茶水虽接下了,可让卢金玉喝许婉竹递来的茶,她那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可说什么也喝不下去,偏偏嗓子又发渴,欲放又不舍,对上许婉竹凝过来暗含挑衅的目光,卢金玉甚怒,正欲发作,只听得姚存慧关切道:“金玉姐姐还是少喝茶为好,我看不如喝白开水吧!”
卢金玉感激姚存慧替她解围,一笑将手中那烫手的茶碗放下,叫小丫头倒白水来。
许婉竹微微冷笑,皮笑肉不笑向姚存慧道:“怎么又喝不得茶水了?不知慧表妹又有何高见?莫不是怕我在茶水里做什么手脚不成?”言外之意指责姚存慧小人肚肠!
又来了!谢府运正欲趁着热闹叫人作诗唱和一番,正好让姚存慧有个表现的机会——他想着姚存慧既然学识渊博,诗文上必定也是过人的!
不想,这边又开始充斥了火药味。谢府运暗暗叫苦:媳妇交给的任务明明看起来那么简单,聚一聚,聊聊天,说说笑的事,为什么到了他的手里就这么不顺呢!
“表姐您误会了!不是这样的!”姚存慧说着向卢金玉认真道:“冒昧一句,我见金玉姐姐面色略显苍白,精神似是恹恹,姐姐近来是否觉得浑身乏力、气喘神虚、头晕易倦?”
“你怎么知道!”卢金玉吃了一惊。
一旁郑怡也诧异的抬头说道:“对对,表姐最近就是这样,一点儿没错!请大夫家去也瞧不出什么毛病儿,姨妈和老太太她们还以为她是在家里闷着了呢,所以今日特意让表哥带我们出来游湖散心的!”
众人一时不由也注意起来,齐齐望着姚存慧,且看她如何说。
姚存慧暗暗点头,携过卢金玉的手瞧了瞧,手上皮肤略显干燥粗皱,指甲暗淡无光华,指腹在上边轻轻抚过,可感觉到粗糙。这是典型的缺铁性贫血,这个时候的大夫诊治不出来是怎么回事也不奇怪!
“姚小姐,舍妹——不要紧吧?”卢公子见姚存慧又是把脉又是拿捏察看,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要知道他们卢家兄弟、堂兄弟七个,可女儿就只有卢金玉一个,不独祖母和爹娘,家中叔伯婶娘们都把这个妹妹宠得眼珠子似的,便是他们这些兄长也无人不喜她,若她小小年纪真患上什么疑难杂症,那全家都要愁云惨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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