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表姐记得我,还不快请进来!”姚存慧笑着嗔着红枝,一边顺手将针线活搁下。
“二表妹在忙什么呢!”马群芳已经笑吟吟的进来,目光扫过那小竹筐中的针线鞋面顿时一亮,笑赞道:“表妹越来越心灵手巧了,原来在做鞋子啊!”
姚存慧弹弹衣裳上的褶皱笑道:“这是要送给外祖母当寿辰礼物的,手艺不好,也不知道拿得出手拿不出手呢!”
“表妹这么聪明细致,怎么会拿不出手呢?且云老太君更在乎的只怕是表妹的一片心意,表妹亲手做的鞋,她老人家见了一定会高兴的!”马群芳笑着说道。
姚存慧眉目间轻轻舒展,含笑点头道:“说的也是,虽然这个道理我也懂,不过听了表姐这么解释一番,心里更加踏实了!对了,表姐今儿怎么得空过来了?”
马群芳赧然,脸上微微一热,觉得姚存慧这句话有点含讥带刺。可一想想可不就是,自己随着姑姑在姚府住了这么些年,什么时候来过落梅院了?没有!
“怎么,只是顺路经过进来看看二表妹罢了,二表妹不欢迎吗?”马群芳半真半假的笑问。
“怎么会?”姚存慧抱起屈来:“平日里请都请不来表姐呢!”
说毕抛开这个问题,亲亲热热的同马群芳说笑起来,又拿着针线活问马群芳的建议,是绣什么花好,绣几朵好,衬着绿叶还是蝴蝶还是别的什么?针脚怎么收?等等。
要拉近与一个人的距离,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觉得她对你有帮助,马群芳见姚存慧虚心请教,丝毫不将自己当外人,不由得也来了精神,甚是热情的同她讨论起来,毫不保留提供自己的意见,在落梅院呆了小半日才意犹未尽的告辞。
“今儿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奴婢从来不知道,表小姐同二小姐也有这么多话说!”红蓼不由得说道。
姚存慧眼角无声睨了红枝一眼,不以为然笑道:“我好歹也是姚府的主人,表姐顺路进来坐坐也是正常,偏你这丫头,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红蓼笑笑不语,自去忙着手上活计。
不想,次日马群芳又来了,又是坐了好一会儿才走,接下来的数日里,马群芳几乎是隔一日或者连着两日又来,每次都说好一阵话才走。姚存慧一如既往的含笑客气,既不使她感到受了冷落,也不觉得热情似火。
马群芳终于有些坐不住了,这日又来,闲聊了两句,便从身上掏出一个绘着蝴蝶花卉掌心大的扁圆瓷盒送给姚存慧,笑着说道:“这是尚品阁最新出的胭脂,颜色正好,既不晦涩也不娇艳过头,而且轻滑香甜无比。这是我从姑姑那里要来的,我想着云老太君生辰那天,表妹用着正好,不如索性送给了表妹,也算物得其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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