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手里有的是父后留给儿臣的,谁也不许动它。”
离泓的话又被怼了回去。
“军响已经半年没发放了,国库暂时拨不出那么多钱。”
“皇儿就把嫁妆拿出来应应急,等国库充盈了,母皇肯定会还你的。”
离子悠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似是想要看清在这一张人皮下,掩藏着的是怎样一个畜生。
连他父后留给他的嫁妆这人都有脸要。
“是你给我母皇提议的。”他解下腰间的鞭子,甩向立在一边的常林。
他父后是南离的正统君后,他母皇行事作风再如何荒唐也不会盯上已故发夫陪嫁的嫁妆。
那么,只能是有人撺掇。
“皇上还在这里坐着,十皇子不要太过放肆。”
常林轻松躲过。
“放肆?”
“本皇子又没冲着母皇挥鞭子,只是教训一个奴才罢了。”
“啪”的一声。
鞭子抽在了地上,据常林的脚不到一步的距离。
“悠儿。”
熟悉又陌生的两个字从身后传来。
离子悠挥动鞭子的动作停顿了下来。
‘悠儿’
他有多少年没有听见母皇喊他这两个字了。
大概是从六岁时,父后去世的那一年。
太久没人这样叫过他了,以至于现在听到,都陌生的恍若隔世。
“悠儿,停下!”
离泓挡在常林身前,厉声呵斥着他。
离子悠看着对面护着外人的女人,眸光慢慢暗淡。
他收回鞭子,挺直腰板,一步一步地走出御花园。
月儿垂下头,抬起一只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他家皇子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的母亲?
别的母亲都会掏心掏肺的对自己的孩子,但在南离皇这儿,只会想方设法的从皇子身上谋取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