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也是出于六一大师兄病弱的身子考虑,问过关于他是否有家族的病史之事。
直到选太子妃之前,他才说出,自小就没有见过她的娘亲,没有任何的印象。
只记得儿时与奶娘一同落入荷花池中,醒来之时便闻得奶娘末了。
也有问过他爹,他的生身之母,他爹就把他领到一座坟前,告诉他,他的命取代了他娘的命,生他之时,她就死了,他悲痛不已!”
室内一阵沉默,沈长清在记忆之中仔细的搜索着。
少刻,言道:“确实闻得胡利辉接连的丧了妻妾两人,一病一难产,胡百闲为其妾室所生,而且不足月而生,因此才先天的不足,体弱多病。”
沈长清言罢,心中暗忖:
亦觉得这胡百闲命苦,出生便没有了娘,又病弱着身子,勉强着活命还掉到荷花池子当中,连一个奶娘也被淹死了,形同瘟神下界一般,也真是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思罢呷了一口茶,心中遂生怜悯,与沈梅棠道:“棠儿,六一之事,暂时莫做多想,待太子妃之事传来最新的消息再做定论。”
“嗯。”沈梅棠点头应声,心生欢喜道,“谢谢爹。”
忽见齐安平快步走了进来,眼睛依然是红肿着,躲避开沈梅棠的目光,至沈长清跟前道:“舅父,连夜之雨,听闻下游低洼处,又有堤坝被冲毁,受灾百姓不在少数。”
“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才得到消息?走,去看看!”沈长清起身,与齐安平匆匆而出。
门口处恰遇任伯,沈长清急道:“闭好府门,我不在府中之时,任何来者皆不准入府。”
“知道了,老爷。”任伯应声。
看着沈长清匆匆而出的身影,沈梅棠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锁起,心中暗道:
“逢着此秋季急雨连下数日,低洼处涨水冲毁了堤坝到也在意料之中。但昨夜里之事,今日逢着申时过才递来消息,早起之时,爹爹又将胡府管家轰出,若是恶人从中做梗施压,此事便疾手。“
思罢,行至门口处与任伯道:“爹爹不在府中,任伯操劳,姐姐几个复选安排之事,我来便可。”
“二小姐,不可如此。你的病还没好,嗓子这般沙哑,不可用嗓过度,我能忙得过来。”任伯急忙道。
“任伯,有我呢!”珍珠上前道,“我本来就闲不住,你放心吧!”
“也好,我看着前院,安排家将护院诸多事情,还得提防着明早上那造谣的人群。”任伯说完话直奔前门口而去。
“嘿,梅棠。你看那西北一面的天空,黑沉沉的一片。
都说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
这一丝的晚霞看不见,明个可能暴雨连天,浇死那帮造谣的人群,老天爷听不下去哈!”珍珠指着西面天空沉沉的乌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