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有话要说的吗?一起说了罢,免得朕一个一个听你们说,耳朵都要起茧子了。”皇帝看向其他人。
众人,“......”
鸦雀无声。
很明显现在进言就是在找不痛快,龙椅上的人不高兴了,他们也别想好过,所以想了想还是闭嘴不言吧,比什么都好。
“宗正,你觉得呢?”皇帝很满意众人的反应,而后问宗正大人的意思,“你觉得朕昨日的圣旨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回皇上的话。”宗正不疾不徐面无表情的站出来,拱手一礼,“成国是皇上的成国,臣子也是皇上的臣子,皇上自然有绝对的权力去下这个圣旨,旁人无须干涉。”
皇帝闻言脸色好了许多,“宗正也以为朕如此做没问题,那曾御史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被点名的曾御史脸色有些难看,宗正的话无非是说他僭越了,他只是一介臣子,竟妄图改变皇帝的旨意,让他做出朝令夕改的事情来,如此比皇帝升一行人的职还要严重得多。
“微臣......无话可说。”最后曾御史有些垂头丧气。
“此时就这么定了,江南一行他们都辛苦了,朕特许他们休沐七天再去各个部门报道。”皇帝的目的达到了,心情不错,“六部尚书下朝后随朕去御书房商议江南后续恢复的事宜。”
“是。”众大臣应声。
皇帝看了眼柏福安,后者弯了弯腰喊道,“退朝。”
“恭送皇上。”众臣跪送皇帝。
六部尚书都留了下来,一会儿要去御书房议事,今日午膳怕是又要在宫里解决了。
曾御史看着站在殿内一动不动,等众人散去了慢慢转身,巧的是宗正也还没有离开,他眼底溢着怒火,“宗正大人一向铁面无私,公正不阿,更是将百姓和未来栋梁看在比什么都重的人,这一群人去江南的事情不假,但是到了江南他们做了些什么事情,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
“皇上不仅不罚,反而这样大肆嘉奖,消息若是传到了江南,让那些真正做实事,为老百姓着想的人怎么想?”
曾御史越说越激动,面红耳赤青筋暴起,字字珠玑地说着,宗正面色如常,瞥了一眼他,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凭你方才的话,皇上就能治你一个大不敬的罪了。”
曾御史,“......”
“方才本王说了,成国是皇上的成国,你是皇上的臣子,他是君,你是臣,若是你摆不正心态和自己的位置,早晚就将自己给搭进去。”
“若是死谏有用,我定然会用上。”曾御史已经四十有余了,寒门出生,到如今御史的位置着实不易。
他谏言的次数不少,可皇帝总是我行我素,根本不听他们的话,他本着为人臣子,父母官,只想为老百姓做实事。
可惜......
“死......最简单不过了,可生呢?有多少人在濒临死亡的那一刻,想要求生。”宗正很有力量的声音传来,“生才意味着一切可能,才能造就一切可能。”
“皇上从派人去江南的那一刻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而你......显然没有做好准备。”宗正继续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