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愣,顿时感觉tao是不是用了他的能力,让时间暂停了?但想到的当下,我又在心底冷笑。
那才不是真的。
见我沉默许久,他推开了我,随后又「呵」了一声,「嗯?要不要跟我做个交易?」他真的像恶魔,我第一次觉得。
只见我用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他却有点像是得逞了的心情,「你会挺乐意的。」他说着,嘴角有些噙着的坏意,「嗯。」我轻应声。
靠近了我耳旁,他缓缓的说着计划,其实到现在我还不相信他真的说了这么恶毒的话语,「怎么样?」他离开了我的耳边,问道。
真相,从来都不是让他人找寻,而是让人失望的。
天还未亮,大家都动身前往公司的练习室,好像一切都未发生,只有几人的心情受到影响,显的有些低落。
尤其是灿烈,在这车上,少了他和伯贤的吵闹后,显的有些寂寥。
但我们要去的目的地却不一样,我得去准备拍戏的地方。公司近期帮我接了一部戏,说是让我以成为专业演员为目标,其实自己对演戏也没什么兴趣,公司的命令就像军记,说什么就做什么。
我靠在窗旁,莫名的想起了如果我们的目标都不同的话,会不会钟大其实会很快乐的活着?我嘲笑了自己的想法,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样?
下了车,我目送着其实没有很多人看着我的车里。从窗外看进去,里面的人看似过的很好,享受着偶像的光环,却没想到实质却是那么丑陋。
抱着这样的想法,有些感慨的走进了里头。一开门,cody姐姐看见是我,便急忙的拉着我坐下,「初演戏吧?」她问着我,我笑了笑,点头。
「那一定很辛苦呢。」她拿着装满清水的水瓶,在我发上喷了几下,翘起的头发便像含羞草,缓缓的墬落。
我从包中拿起自己的剧本,饰演的是由一个有幻想症病人心底幻想出来的角色,其实拿到剧本时我还真的很鄙视这角色,因为我觉得这样的想法太不切实际了。
暗自叹了口气,默默背着早已滚瓜烂熟的句子,一边让cody姐姐帮我梳化。
大约有些时间了,我才从椅子站了起来,工作人员过来带领着我,让我先准备。
第一个场景便是这个角色的家世,长期被父亲虐待着的可怜小孩。我看清了这个场景中的镜子,觉得脸上的特殊化妆竟有些像他。
「action!」导演一声令下,我便开始投入感情。看着面前酗酒的父亲,我一边逃避一边抗拒的喊着:「你才不是我父亲!」而饰演父亲的男前辈演技颇为深厚,他踩着醉酒的步伐,巴了我的头后道:「你这小子!让你和爸爸这样顶嘴了吗?」
语毕,他伸手又是来临一击。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想着什么,只是突然的就闪过他被欺负的身影,倏地,我反击了回去。
「cut!」导演一声令下,大家对我的行为有些不解,忙忙窃窃私语着,「准备,再来。」最后,导演对着我说。
我愣了愣,忙忙向前辈鞠躬:「对不起。」就在抬起身子后,前辈笑着拍我的肩:「没事,重来就好。」
这一切都不能重来了。我想着。
不过我也不会后悔。
等到我的戏份拍完了,竟也接近中午的时间。我搭着公司派来的保母车,耳里还掛着耳机,在窗边托着下巴,细细的想着刚刚的行为。
「……他浅意识里,是想反抗的吗?」呢喃着问道,却只有车窗外突然骤降的雪回答我。
阿,今天是圣诞节呢。我想着,突然就想发条短信。
但当我滑开,有条声音讯息就这样出现在我眼前。疑惑的点下播放键,那个恶魔,他说:「你难道不会愧疚吗?在你自卑的内心底,肯定是想杀了他的吧?」他丢了好几个问题给我,我顿时有些愣住。
我沉默许久,却又一次一次的播放来听,对我来说,那不算折磨。
算是啃蚀。
「就算我是整件事情的促成者又怎样?你敢说你就没什么责任?」我拨下他的号码,一开头,毫不客气的说道。他好像刚练完舞,气息还有些急促,能感觉他应该坐了下来,「责任?」他反问我,「我该有什么责任?」
顿时我有那么一点的气结,但碍于音量不能被司机听见,我轻声,却咬着牙问着:「现在你倒撇的乾净了?」瞬间,我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伯贤的声音,他出院了?
「伯贤回来了,不说了。」语毕,立马就掛了电话。
真的,出生以来,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被利用的滋味,一直以为,和他还算友好的。
……我也真是傻,在这团体里,有什么可信的?
我们只是以爱之名,满足自己的快感,而令人痛苦的始作俑者而已。
这令我想起了那个相框,那个虽然沾着血,却倒也美丽的相框。我抬手从包里拿了一张照片,上面还有着暗红的乾涸,我细细的盯着正面,没发现什么,正当我翻转了过去,却有一行字。
「我爱你。」
就只是这么简单的三个字,令我顿时皱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