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宿舍静悄悄的,只有两个人,吴世勋和金钟大回来收拾都暻秀的衣物准备住院,吴世勋是忙内,而金钟大,则是「兇手」。
吴世勋不耐的看着蹲在地上,整理都暻秀衣物的他的样子,他就看不惯他总爱这样装可怜,于是他起了身,往金钟大屁股踢了踢,「喂。」
金钟大默默倒抽一口凉气,前几天被吴亦凡推倒的伤口还隐隐发疼,他努力镇定下来,只是转了头,疑惑的看着拧着眉的吴世勋。
「我说你,你就这么忌妒人吗?」吴世勋的心情全写在脸上,他双手抱胸,用种居高临下的角度望着他,金钟大像是隻受惊的小猫,只是愣愣的蹲在那儿。
金钟大低了眸子,只是轻声道:「……我、我没有。」吴世勋闻言,又硬拉了他起来,「没有?你敢说你不是忌妒暻秀哥唱歌比你好,人气也比你高?」面对吴世勋怒气的质问,金钟大只是垂眸,并不多做言语。
其实可以说话的阿,金钟大在心底挣扎。
吴世勋不屑的「呿」了下,「真是心机重,明明跟暻秀哥不亲近,还能知道他不能喝咖啡。」该怎么说呢?吴世勋对他的冷潮热讽其实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以前,吴亦凡会打他,说他拖垮m队,害得他们几个的梦想毁了。
以前,张艺兴会用言语讥笑他,播放着他们m队的歌曲,直到他的part便按暂停,用种深意的眼神,发出「嘖嘖」的声响朝他。
以前,鹿晗总是无视自己,把自己的遭遇看着理所当然,也是,鹿晗自己人气高,又是主唱,实在不需要跟他计较的。
以前,黄子韜会欺负他,用一种贪婪的目光看着自己,然后对自己不经意的上下其手。
以前,金珉锡虽也心疼他,但也不敢制止,大哥的样子只是摆来好看的,看着他被打、被骂、被讥讽,他也不敢吭声。
现在,吴世勋呢?他又要对他怎么了?
「就你这副死人样,会有饭才怪。」说完,吴世勋便随手拿了一本书朝金钟大丢了过去,「唰」的一声,金钟大柔软的面颊便出现了一道血疤。吴世勋丝毫不觉得自己过份,又向前推了推金钟大,随着空气中的弧度,使得他跌卧在都暻秀的行李箱里,屁股下的衣服都打乱了。
吴世勋冷哼一声,「活该,自己收拾。」语毕,便走了出去,大力的关上房门。
房间里的金钟大抚了抚自己的面颊,随后吃痛的「嘶」了一声,接着靠着自己的力量起了身,他安静的看着被打乱的衣物,又全部拿了出来,准备重新整理。
他不哭,绝对不哭。
慢吞吞的到了医院,吴亦凡忙责怪着金钟大怎么那么慢,倒忘了吴世勋那幸灾乐祸的样子。金钟大挨完骂后,又默默的走进都暻秀的病房,拉开了衣柜门,为他掛好衣物。
病床上的人儿原本在休息,听见声响后睁开了眼,他看着那个总是逆来顺受的背影,开口唤道:「钟大。」闻言,金钟大转过了身,只是看着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都暻秀也不意外,自己就是要陷害他,理由嘛……「谢谢你的咖啡。」他又舔了舔心型的脣,「很好喝。」金钟大微怔,许久都只是看着他,半晌,他才转过身去,继续着他的动作,「不客气。」
床上的人挑了眉,又拉过棉被,转过身去继续休息。金钟大整理完了,离开时帮都暻秀掩上了棉被,才离开病房。
刚吃完晚饭,金钟大安静的看着饭桌上的餐盘、瓷碗、筷子。除了金珉锡在医院照顾都暻秀外,刚刚他们九个人一吃完饭马上就离开了座位,有些进房、有些洗漱、有些到了客厅休息。
但事实就是,独留在餐桌上的自己,必须自己收拾那么多的碗盘。
金钟大想着,现在不做的话等等他们又有言语,想着,也就起了身,安静的收拾着碗盘。朴灿烈从房门里出来,一入眼帘的是金钟大自己默默在收拾碗盘的情景,而客厅那群聊的很开心的人连看向那儿都没有过。
朴灿烈走近了金钟大的身旁,接过了他手上的碗盘,才细细瞧见了掌心上的满目疮痍。才二十出头的少年手心会是怎么样的?只见金钟大柔嫩的掌心彷若嵌上了一堆伤痕,大大小小的,还有贴着创可贴的,甚至有未包扎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