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梦菡身前立着的两个大箱子,梁青城不由摇头一笑,“你这是要去非洲商务谈判吗?怎么看样子像是去参加巴黎时装周?”
梦菡自得地一笑,“没办法,谁让我就是一副衣服架子,不多穿些漂亮衣服,岂不浪费了我的好身材?”
梁青城有趣地看着她笑,“还说我自恋,你这女人简直自恋得无可救药。”
梦菡才不在乎他的揶揄,继续兴奋地说:“非洲那个地方有一个极大的好处,就是一年到头都是夏季,哈哈,可以让我尽情向非洲人民展示我这些美丽的花裙子。”
梁青城的脸沉了下来,“这一次你打算在非洲呆很久?不是去谈判吗?一个星期还不够?”
梦菡沉默了一下,不耐烦地说:“别耽误时间了,快帮忙搬行李,去机场的路上可能会堵车,误了飞机就糟了!”
梁青城站在那里不动,冷冰冰地看着梦菡。
“唉呀,你这人怎么比我妈管得还多啊!我还能去多久,我都向老妈保证过三个月之内就回来,否则她就不让我进家门了。这下你满意了吧?”梦菡立刻服软,在这个关键时刻,不能把司机给得罪了。
梁青城“哼”了一声,“算你老实交代”,将两个箱子一一放到了车子的后备箱里。
梦菡见状马上高兴地上了车。
见梁青城一直板着脸开车,梦菡知道他还在为自己要去那么久而耿耿于怀。想说些什么安慰他吧,又找不出什么有实际意义的安慰话来说。她百无聊赖地打开了车上的音响,那首《见或不见》就那么突然地飘了出来。
梦菡看看双眼始终盯着前方路面的梁青城,轻声说:“这首歌的歌词本是源自一首禅诗,讲的是佛对众生的爱,可如今却变成了一首情诗,讲述了男女之爱,我觉得这一改变使它显得更动人了。”
梁青城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柔和下来,“禅诗变情诗,听起来像是和尚谈恋爱一般,哪里动人了?”
梦菡被他逗得一笑,“偏你能说出这么古怪的比喻来!我是觉得本来禅诗与情诗的内容并没有什么不同,因为它们所表达的都是同一种情感——爱。而爱是没有大小高下之分的,所有的爱都是要将自己最美好的东西给予你所爱的人。但是禅诗和情诗的作者却是不同的,写禅诗的是看破世情的佛,而写情诗的是有七情六欲的人,虽说人是未来佛,佛是过来人,但真正能够完全放下而成佛的又有几个人?佛因为看破而慈悲,禅诗中说的都是怜悯,人因为看不破而怨恨,情诗中说的却是无怨,所以禅诗虽能教化人,可情诗更能感动人。”
梁青城同意地点点头,“不错,所以我更喜欢听情诗。”
这时一曲结束,下一曲的旋律又响了起来,竟然还是那首《见或不见》,梦菡奇怪地看了看音响上的各项设置,“我是按了循环播放吗?”
“没有,是盘里只有这一首歌。”梁青城不在意地说。
“翻来覆去就听这一首歌,烦不烦啊?”梦菡抱怨。
“其实我只想听其中的一句而已。”梁青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