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火爆的小东西,不是吗?」
他的冷嘲热讽使她转过头来。他把两匹马都牵了过来,几綹头发掠在他的额头上,看起来很悠间,而比较之下她就狼狈多了。
她瞪着他说道:「这么说来,如果有人突然把你抓走,你还能维持良好的幽默嘍?我现在正担心生命危险,还有你可能……可能会再对我做出一些卑鄙的事,而你竟然还好意思挑剔我的脾气?」
「原谅我,赫丝黛公主。」他的嘴唇抿成不高兴的线条,黑色的眼睛中有一抹锐利的阴影。「我都忘了在你眼中,我是穷兇恶极的绑匪,也许我刚才应该做一些坏事才对,才不会辜负你对我的期待。真是该死了,我看起来像一副要强暴你的样子吗?去你的!你疑心病真重,把我搞得也紧张兮兮地。」
「如果换成你是我,你也会变得神经兮兮。」她反唇相讥。
「天啊!你还以为自己令人难以抗拒,而跟你在一起的男人都会掀开你的外衣,脱下你的长裤吗?」他语气嘲讽地道。
「那倒不是我令人难以抗拒,」她握紧拳头,鼓起腮帮子反驳道。「因为事实上,你刚刚证明了自己是个恶形恶状的绑匪,我对你可不能掉以轻心。」
「谢谢你这么抬举我,不过我现在太累了,也没这个心情,更没力气强暴你。不过我即使还有精力,也会选一个比较温柔吸引人的女人。」
赫丝黛胀红了一张俏脸,她并不了解自己的反应,他带刺的话语深深刺伤了她。她压下突如其来的眼泪,别开脸,不让他看见她受伤的表情。
她紧抓着两侧的衣服,握起了拳头。「如果你以为你的侮辱会伤害到我,那你就错了。我发现这种不中听的评语比起你的虐待,要让我轻松多了。」
「说得多高贵啊,我差点相信呢。」他咕噥地说道,语气中流露出根本不相信她的话,于是便引起了她的脾气。
她忿忿地转过身。「既然你发现我这么讨人厌,那你一定恨不得能赶快摆脱我。还我那匹牡马,我保证你再也不会看到我这张讨人厌的脸。」
于寰云暗叹口气,伸手猛抓头发。「别以为我会轻易答应。」
老实说,他也想摆脱她,否则他可能会因为掐死她而落得让两国交战的命运。可是他又不能冒险让她一人回去,谁知道她在路上会发生什么事。
「好了,我们休息够了,该上路了。」他只希望接下来的路程,她会乖乖听话,不要再製造麻烦,因为他对自己该扮演何种角色──一个充满怨恨的报復者,抑或是她临时的保护人,越来越混淆难懂了。
他抓着她的手臂走向马匹,她一路上都没有抵抗,他毫不费劲地就把她举到马背上。当他爬到她的身后,并且双手环过她好抓住韁绳时,他强迫自己的肌肉放轻松,决心不让她柔软的身子再影响他。
但他只要一想到未来的几天,必须面对她,就让他心情鬱闷。因为他得好好地注意怀中的这个女人,他看得出来她并没有完全妥协。
她刻薄的回答,还有长睫毛下的蓝眼睛──她看着他时,好像在找最恰当的地方刺进一把锐利的刀子,这都可以明显地看出她心里另有盘算。
「你一定要抱我抱得这么紧吗?」她的话又刺过来。
她正不舒服地在他前面扭着身子,她的臀部在他双腿间的部位摩擦,令他的下半身又起了微妙的反应。
当然,如果她知道她的扭动会带给他什么样的影响时,一定会吓坏了。
他考虑着是不是要故意示范教学一下,但最后还是打消了主意。她已经把他当登徒子看,他不想再加深她的印象。
「不要乱动,」当她一直蠢动着,而种马开始不安地跃腾起来时,他在她耳边警告道:「你吓到我的马了。」
她扭身,抬头瞪他。「我才不在乎。」
老天,这个女人难道不懂得害怕?
他从没见过像她这样固执的女人,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视线再度回到眼前的路上。「我打赌当牠把我们摔得四脚朝天时,你就会在乎了。」
他粗鲁地紧环住她的肋骨,就在她突出的酥胸下方。他的手臂微微碰触到她柔软的部位,他难以控制自己的想像,忖着如果这层薄薄的衣服下,是个真正的女人时,她会有什么感觉?
再没有比她扭动的方式更为蛊惑人心的事情了。在她的动作及甜美的女人香刺激之下,他得费力地使自己不落入误以为她正赤裸地躺在他身子下面的激情幻想中,这番綺念彻底地叫他心荡神驰。
但她却一再泼他冷水,一路上不断尝试想推开他的手臂。「我到底要怎样才能摆脱你?」她懊恼地道,语气像个泼妇似的。
于寰云虽然生气,但仍咧嘴一笑。「你不喜欢男人碰你?」
她嘴一撇,不屑地回道:「应该说,我不喜欢我瞧不起的男人碰我。」
于寰云还是第一次被女人看不起,虽然他罪有应得,但他仍然相当不服气。一股恶作剧的念头,促使他伸出舌头舔了她耳朵一下。
她尖叫着喘着气,试图转开头,躲开他不怀好意的侵犯,但他的双臂紧箍住了她。她带着甜美香味的头发,轻刷着他的脸颊及鼻子。
他好笑又得意地道:「冷静一点,赫丝黛公主,否则我就不只是用舌头舔你的耳朵了。」
「你这邪恶恐怖的──」她骂到一半,看见前方天空一道黑色的云团,突然张大了眼睛。「老天,是沙暴。」
于寰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倒抽一口气。「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