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问:“那针黹局现今的宫娥呢?”
苏贵妃答:“可以到裁缝院任教习,未来转都事。”
中宫嘉许:“这样好,便依阿姊。”
孙昭仪问:“陛下的常服、便服也交到裁缝院去么?”
苏贵妃笑答:“自然还是我来主持。”
中宫觉得不过意,目光扫到丽麂、绯鹅,问:“两位小娘子会女红么?”
岂止女红,丽麂在钟陵宫的主要消遣,是用藕丝织縞,一年下来可得半匹,尽为孔后裁了底衣。当然,若在雒宫说出来,将是南商王室穷奢极欲的又一例证。
见二人点头,中宫吩咐:“你们去相助贵妃娘子制御服。”
散会后,丽麂、绯鹅随苏贵妃回她的积珍院,听她分派活计。
苏贵妃的居处,一如她的服饰,朴素无华,家常亲切。起居室外间,有满满的一架书。丽麂抽出一卷看,是南史,微觉诧异,苏贵妃虽为贵妃,形容更类农妇,不像是读书人。
壁上挂着一幅络腮胡男子的官服画像。案上摆着黑釉瓷瓶与盘,供的是御园新摘的荷花和蟠桃。
“这是什么神?”绯鹅问。
“灶神。”苏贵妃忙着开箧,回头瞥了一眼,澹澹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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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丝织,我在Youtube看到有越南人做,准确地说,是从莲叶茎里抽丝,成品轻薄如縞。法国人(还是比利时人?)加工亚麻的视频也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