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本王看病,是你的荣幸,怎么会委屈了你?”他恢复冰冷的面色,冷冰的瞳仁里蓄着不满,“你可知道,只要医好了本王,本王能保你前程似锦,一生荣华富贵?”明知这些无法打动她,又找不出更诱惑的条件。
“王爷就是不相信我治不好你,我也没办法。”她摊摊手,面不改色地撒着谎,浮名于她如云烟,不在乎。七年前,她就已经丧失了行医的资格。
他沉默着不语,她已换好了一身男装,拿着扇子开门而去。望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他脸色难看,准备了一箩筐的美男计,还没派上用场。
“宋亭雪!”低唤一声,一名长相白净的小厮马上走进房,是昨夜那名娘娘腔下人。
“王爷,奴才侍候您梳洗更衣。”宋亭雪见他表情不善,气色不佳,小心翼翼地问,“王爷是对昨晚君二少的‘侍奉’不满意吗?”直觉得以为君无晗已经是他家王爷的人了。
欧阳煊也不解释,“一个奴才,不必多嘴。”
“是,小的知错!”宋亭雪吓得身子发颤。看来王爷真的是不满意君二少的‘侍候’,不然不会是这么个反应。
欧阳煊离开寝房后,本应去书房处理政务,脚步一转,登上了四层楼宇,遥望远处一楼那正在曲折幽回的庭院中走动的白色身影。潇洒自若的步伐,时不时调戏经过的婢女,胆子色到睿王府,不是君无菲,还能有谁?
君无菲走过一处长长的回廊,恰巧碰到魏子溪正迎面走来。她视而不见,魏子溪却挡住他的去路,“君无晗!”
君无菲停住脚步,脸上挂起痞痞的笑,“原来是魏公子啊,这么早就来睿王府做牛做马,对睿王可真是一片赤胆忠心。”
地痞流氓一般的笑挂在他脸上就是有一种极具朝气的活力,光芒四射,令人移不开眼。魏子溪盯着他,忽尔讽刺一笑,“还早?都快吃午饭了。你在床上替睿王暖被窝忘了时辰,也怪不了你。要爬上睿王的床,很费力吧。”语气尖酸刻薄,隐住了心底的嫉妒。
君无菲笑容变得灿烂,丝毫没被激怒,“魏公子嘴巴长错地方了,本公子是不会与你一般见识的。”
“你什么意思?”魏子溪微眯起眼。
“不然怎么尽会排屁呢?”她摇首,“排屁不要紧,人之常情,没人怪你,污染了他人的耳朵就是你不对了。”
明显的侮辱,魏子溪气得银牙一咬,“注意你说的话,一个暖床的禁娈而已,本公子跟睿王说一声,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自古下面的狗叫一百句,还不如枕边风吹半句。”君无菲甩给他一个白痴的眼神,“看睿王是惩治我,还是把你轰出睿王府。”激他一激,巴不得他马上去告她状,好让她马上远离睿王府。
“走着瞧!”他咬牙切齿,脚步却像生了根般立在原地,没先走,直到她走远,他才恍然,似乎还想再看他一眼,“该死,怎么回事!”他低咒。这些日子以来,君无菲的美丽端庄、高雅婉约让他惊为天人,君无晗的流氓痞气又把他气得半死,却又被无形中吸引,两个品性截然不同的姐弟,却都总是出现在心头,都快把他搞成神经病了!
两人不欢而散的局面尽数落入欧阳煊眼中,只是距离太远,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一名隐卫走到欧阳煊身边,将方才君无晗与魏子溪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一遍。
欧阳煊面无表情的俊脸浮过一丝难得的笑容,“本王就等着魏子溪来告君无晗的状。”
睿王府书房,欧阳煊负手而立,站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