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管家姜河匆匆赶了过来,“二少爷您没事吧?”
因君无菲交待过,有外人在,或在外头都称呼她二少,姜河就这么唤了。
“有……有事……”君无菲一把推开欧阳澈,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身上泰半的衣衫都染了血。
“流了这么多血,二少爷您受重伤了!”姜河大惊,“小的马上扶您去找大夫。”
“不用。衣服上的血不是我的,是那家伙的。”君无菲指了下欧阳澈,又用右手点了点左手背上被木块砸破的皮,“我受的伤在这。”
“呃……就这……”姜河惊疑,“能算伤吗?”只少了一粒米那么丁点儿的皮,流了刚好一滴血。
“怎么不算?”君无菲抬起左手背呵着气,“本少爷身娇肉贵,相貌堂堂,欠着巨债,我若有闪失,债主们找谁要钱去?”
“好吧。”姜河觉得,女孩子就是特别娇气,尤其是‘二少’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果真受了‘重伤’。
“该死的欧阳澈流那么多血,染得我衣服都粘呼呼的,脏死了。”
姜河点头,“少爷您今儿个出门还风度翩翩的。”
“就是。”君无菲问道,“姜叔您怎么来了?”
“小的有事情要找您,听人说看见您往这个方向过来了,就寻来。”
“嗯。”君无菲抬脚往君府的方向走,“回府再说。”
姜河站在原地,指了指欧阳澈,“二少爷,这位公子看起来与您是一起的,他怎么办?”
欧阳澈昏昏沉沉地想,现下她该派人找大夫或带他回府了吧?
岂知,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当没看到。”
“是,二少爷。”姜河没有违抗命令。
回到君府,十几名债主在厅里候着,见君无菲一身浸血的模样回来,都吓了一跳,“君二少这是怎么了?”
“该不会是债主追杀吧?”
“有可能……”
“看他走路还稳当,应该无大碍……”
十几号人小声嘀咕着。
君无菲当没看见他们,走过大厅进后院房里洗了个头,洗了个澡,仔细在手背上了一点伤药,换了身干净的男装才又次摇着折扇,风度翩翩地出现,“嗨!各位债主好。”
十几名债主一同客气地作揖,“君二少好。”
“方才本少爷的模样吓着各位了……”
“没有的事,二少是碰到什么事情了吗?”
“本少路过卖肉的摊子,正巧碰到杀‘猪’,被‘猪血’喷了一身。”欧阳澈三字没出口,“那头猪没给杀死,算他命好。”
“有杀猪杀到一半不杀了的吗?”债主们纷纷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