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等等,”抛给姜河一锭银元宝,“去顾几个人,嫁妆多了你一个人不方便拿。”
“小姐,您身上怎么会有银子?”
“当了首饰。”说得简短。
姜河了然。
君无菲又从姜河手里拿了布店与酒楼的钥匙才往布店而去。
魏府大门口,守门的家丁一见到姜河,从鼻子里哼气,“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君家的姜大总管。”
姜河拱手一揖,“请代为通报魏公子,姜河有事求见。”
“我家公子吩咐了,君家要是来借钱就免了。”
“姜某不是来借钱,另有要事。”
“能有什么要事?”
“魏公子只说借钱免见,不借,总没说也不见吧?”
“你等着。”家丁鄙视了他一眼,不耐烦地去通知魏子溪。
魏府奢华的大厅,宾客早已尽散,厅里摆设恢复如常,仿若不曾办过婚礼。
一袭锦衣华服的魏子溪坐于厅中正前方的椅上,心情大好地品着茗,“姜总管不为君家借钱,为何而来?莫不是君家那颗烂树倒了,来投靠本公子?姜总管年轻时是武林中排行第十的高手,如果姜总管愿意,本公子倒是愿意收留。”
“谢过魏公子好意。想当年姜某被仇家陷害入狱,是君老爷设法出钱出力为我洗刷了冤屈,姜某自不会弃君家于危难之时。”
“那姜总管为何而来?”
“奉我家老爷之命,取回小姐的嫁妆。”
“嫁妆?”魏子溪挑了挑好看的眉毛,眼里飘过嘲讽,“君佑廷欠本公子的九万两,本公子都没追讨,还有脸提嫁妆。”
魏子溪的反应居然真如小姐所料!姜河把君无菲教的话重复了一遍,“欠债归欠债,嫁妆是嫁妆,魏公子若收下嫁妆,莫非认定我家小姐还是您魏府的少夫人?”
“呵……”魏子溪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下人点算过,君无菲的嫁妆不过只值区区五千两。且不说本公子有的是钱,凭她君无菲,再修练一百辈子,也配不上本公子。”
看着魏子溪俊归俊,却目中无人的嘴脸,姜河心生愤怒,“请不要侮辱我家小姐。”
“本公子提到她都嫌脏,嫌恶心。”魏子溪满脸不屑,“她的嫁妆留在我魏府,也不过是污了我魏府的地,带着她的嫁妆滚!君家债台高筑,今时今日,五千两于普通百姓或许可以过一辈子,对君家来说,也不过杯水车薪。拿着这笔钱赶紧躲债,做一辈子见不得光的过街老鼠。”
“你……”姜河动怒。
“莫非还想在我魏府内动粗?”魏子溪不放在眼里,“我魏府家丁数百,其中有六十余位乃高价聘请的护卫,怕是姜总管没命出魏府大门。”
“姜某死不足惜,却要留着命保护老爷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