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个巨响,我躺下,他倒下。
当然,他比较幸运,因为至少还有我垫底,看来还没摔死、吓死之前,我会先被压死或者脑死。
嘶--痛--
我的后脑勺……
#
「亚青、亚青,起来吃药。」
「嗯……」他痛苦地呻吟着。
如果和我疼痛的,只差还没撕裂的后脑勺相比的话,这傢伙的痛苦指数应该也不会亚于我,因为他发高烧,所以才会晕眩过去,才会狠狠地把我撂倒在地。
「于真,你怎么会在这里?」睁开眼的他问着。
「傻子,是你跑回家的,忘了吗…先吃药再说……」我将他扶起,再端水和退烧药给他。
「啊……对,我开车回家了,身体好难过,又烫又笨重的。」
「干嘛急着回来呢,应该先就地看医生吧,都烧成这样了。」比起生气,更多的是担心,因为这个男人在我的生命中已经占有一席之地。
「我想就算要死,也要死在你的身边。」他神情呆傻地对着我笑着。
「完蛋了,该不会连脑子也烧坏了。」我将额头贴上他的额间,鼻头一阵酸楚,和他的高温一样滚烫的泪水滑下眼角。
我用手背抹去泪水鼻水,乾涩地道:「不准抓我陪葬,下面很黑,我会怕。」
「于真……」他将我的身子往他怀里一带,俯首看着我说:「你才是脑袋烧坏了,哭哭啼啼的干嘛,我又还没死,我只是说如果而已。」
「……」
「还有,我怎么睡在书房里啊?」
「……」
白哭了,我的脑袋一定是撞坏了,为了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