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许久,不禁忆起初来乍到的那天种种,沉一关那无理恶毒的口吻,后来噁心諂媚的攀关係,再来是假惺惺的温柔体贴。我伸长了手,以为只差点距离就能触摸到那隻泰迪熊娃娃,却怎么也碰不到。
「怎么办……我怎么会这么想你啊!」我重重的叹了口气,仰望天际。
望着没有星星点缀的夜空,显得特别寂寥。北上的独自生活已经有两个多月了,起初还会打回家里头嘘寒问暖,最近却渐渐失去音讯,因为害怕从家人口中听见顾何的消息,因为害怕从家人的口中得知朋友的近况,对我来说,那是我不愿意承认的过往。
收回视线,正当我想关上窗户时,对面的灯光倏然亮起,我紧抓着栏杆殷殷期盼,看着那抹身影的一举一动,讶异的哑口无言。
想出声叫喊他,却被一抹娇小的身影吸引住,话语哽在咽喉。她蹲下身抚摸着泰迪熊娃娃的绒毛,脸上扬着灿烂的笑容,一张一合的嘴像是在和他开心地谈论着什么。
那不是予琦吗?心中一阵声音,千百遍的询问着自己,还能找什么藉口来解释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蛋,那个再明确不过的人,不是魏予琦本人?
无法移动脚步,我定身在阳台上静静的深望着他们,没有人察觉到我的目光,也许是他们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要啊!」
朝着天空大声地咆哮,我转身关上窗户,倚着窗滑落坐在地面上,屈膝将脸埋在双腿之间,温热的液体浸溼我的裤子,大口的喘气,却只能靠着薄弱的氧气维持意识。
予琦,我可以道歉,我可以弥补,我可以给你我的一切,我可以为自己从前的迷失为你做牛做马,但,请你不要从我的身旁夺走他……夺走沉一关。
视线渐渐变得模糊,脑袋里的思绪乱七八糟,眼皮沉重的令我想闔上。在完全失去知觉的那一刻,我彷彿听见沉一关的声音,语气很兇恶,像是在喝斥着谁,而那一刻,我也想起了──
「沉一关,别被予琦给骗了!」我激动的向他说着。
「你在说什么啊?」
「伤痕是假的,是假的!」我手舞足蹈的想表达出我的想法。
「都流血了怎么可能是假的,你别这样。」他紧皱着眉头,丝毫不相信我所说的话。
「那是她故意用出来的,你要相信我。」我紧紧拽着他的手臂。
「方瑋,你在这样说我要生气了,予琦她拼命地想出方法让你出来求救,你怎么能这样说她。」他指着站在一旁一脸委屈的魏予琦。
「拜託你相信我,我亲眼看见的,在我逃出来前我是看着她的啊!」
「够了!你不要再毁谤她了,她对你这么好。」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全都想起来了啊!」
看着沉一关揽住她的肩膀,丢下我一个人渐渐的走远,身影随着距离变得渺小,无论我多么拼命的吶喊,没有人回头,没有人回应,没有人。
「当年辱骂那个女生的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