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互相介绍打着招呼之时,一阵吵闹的声音从山庄的一个角落传来,眾人闻声望去。
只见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穿着邋遢,油头垢面看起来脏兮兮的男人突然
从转角处窜出,几个看起来像是山庄工作人员的人在他身后拼命的追赶。
突然出现的男人直直的朝着阿晢他们衝来,原先站在一旁的工作人员见状连忙上前阻挡,却被他一把推倒在地。
只见他闯过了那些阻挡他的工作人员,衝到了阿晢四人身前,伸手指着阿哲他们,疯疯癲癲的说道:「嘻嘻,几隻小兔子进了狼窝。哈哈,跑不掉啦!」
阿晢四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后退一步,不知如何是好。
学长见状则上前一步,将阿哲他们护在了身后。
说时迟那时快,山庄老闆一个箭步向前,伸出手刀在那疯癲男子的颈脖上一砍,男子便软倒在地晕了过去。
男子被制服之后,几名工作人员连忙上前将这个疯癲男子抬走。
见男子被抬离山庄,山庄老闆才转过身来,对着受到惊吓的阿哲一行人频频致歉,而学长也在一旁缓颊并开口解释着。
真要说来这名男子也是个可怜人,他从小丧尽亲人,是靠着村民们的接济扶养才能长大成人。为了出人头地,也为了报答村民们的养育之恩,他十四岁就离开农村,出外打拼。三十岁岁时便事业有成,还在都市里娶妻生子,人生过得颇为如意。
事业有成后他不时接济村民,连村子里出外读书的年轻人,也是他赞助学费。可惜,妻子不忠,勾结外人谋夺家產,连亲生儿子都被夺去,在都市里孤苦无依,差点就病死街头。
好在被农村里外出读书的年轻人遇见,将他赶紧送医,这才捡回一命。不过,经歷了这么大的打击人也变得疯疯癲癲。村民们商量了一下,见他实在可怜便将他接回村中,盖了一间小屋让他栖身,靠着村民们的接济维生。
他平时不太外出,就一个人躲在屋子里。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跑来山庄这里,或许是因为看见了山庄来了一些外地人,这才跑来。
听了学长的解释,一向善良的孙子眼眶泛红,而一旁的关姐也双眼泛光。阿哲与大尾则沉默了下来。
见气氛有些压抑,山庄老闆跳出来打了个哈哈,要他们不要在意。
见太阳渐渐西下,山庄老闆连忙招呼几个服务人员,将阿哲他们的行李送进房间,随后领着阿哲他们一行人向山庄内走去。
领着眾人进入山庄本馆之中,办理好登记入住的手续之后,或许是还有其他事情等着山庄老闆处理,老闆与老闆娘便匆匆离去。
一旁的厨师与医生也相继告退,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至于招待阿哲他们的工作仍旧是落在了学长身上。
山庄之中,除了中间的主体建筑之外,左右两边还各有一个别院,而阿哲他们则被安排在了右别院。
一边领着阿哲他们往右别院走去,学长一边介绍?山庄内的环境。
从学长的口中得知,山庄的主体建筑主要是供给山庄内部人员使用,诸如办公室、厨房、医务室等等,而左右两个别院才是客人下榻的地方。
左、右两个别院之间是靠着山庄的主体建筑做连结,分别有着各自的娱乐设施与露天浴场,两边的客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干扰到对方。
学长也提醒他们在山庄之中要注意的事项。
山庄大门是有门禁的,晚上十点之后便会锁门。
而左边的别院一般来说是不开放的,那是山庄用来招待重要客人的场所。
学长请阿哲他们尽量不要过去,因为这几天左院住了一些政府高官,是来验收山庄设施的,山庄老闆刚才匆忙离去,就是要去招待他们。
在所有注意事项中,学长特别提到,厨房与后院的库房是禁止非工作人员进入的。
因为厨师不喜欢外人踏进他的厨房,而后院的库房里面则是一些机械设施,有一定的危险性。
说着说?,几人来到了右边的别院。别院呈现一个ㄇ字型,左边是餐厅与娱乐室,中间是起居室,而右手边则是厕所与露天浴池的所在地。
庭院里,石板铺成了一条小道,一座养着鲤鱼的池塘坐落在庭院之中,汲水的竹筒不时敲打着池塘边的石头,边上还种着一棵樱花树,看起来颇为诗意。
将阿哲他们安顿好之后,学长藉口要去厨房看看晚餐准备好了没,请他们随意就起身告辞。
「喂,阿哲,你觉得秀儿真的是家里有事才不告而别吗?我总觉得不太对劲。」躺在榻榻米上,整个人呈现大字型的大尾这么说道。
阿哲扶了一下自己的黑框眼镜,看了一眼仍旧没有讯号的手机银幕,淡淡的说道:「不清楚。虽然这不像秀儿会做的事情,不过学长说的振振有辞,应该是真的吧。」
「孙子,你觉得呢?」大尾扭着头向坐在外头廊簷下的孙子问道。
孙子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池塘,彷彿还沉浸于那个疯癲男人的悲伤故事之中。
见孙子不答话,大尾翻过身子,随手从矮桌上的盒子里抽出一张卫生纸,揉成一团朝孙子丢去。
卫生纸准确的命中了孙子的后脑勺,不过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这一幕正好被刚从厕所回来的关姐看见,只见关姐双手叉腰,大声的对着地上的大尾喝道:「大尾!你干什么呢?」
见关姐气势汹汹,大尾只好装起傻来。
见另外两人一脸无精打采的,关姐豪迈的将大脚往矮桌上一踩。
碰的一声!立马引起了阿哲与孙子的注意。
见两人转头看向自己,关姐语气不快的开口说道:「干什么?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既然都出来玩了干嘛不开心一点?你们这样对得起秀儿吗?」
「关姐,不要说的秀儿好像过世了一样好吗?」一旁的大尾笑嘻嘻的,开口对关姐调侃道。
「闭嘴!」恼羞成怒的关姐,拿起了矮桌上的卫生纸盒,朝着大尾丢去。
大尾一边翻滚,闪过了纸盒,一边开口说道:「自己说错话还动手打人!没天理了这下!」
见大尾闪过纸盒,还继续开口调侃自己,关姐更加恼怒。
抄起了桌上大尾翻到一半的武侠小说,关姐随手就朝大尾丢去,顺手还拿起了另外几本阿哲带来的旅游杂志夹在手中。
被武侠小说砸中脑门的大尾,连滚带爬的爬起身子,见关姐手上还拿着几本杂志,连忙开口喝止道:「关姐,我警告你最好别丢了!再丢我就......」
大尾话还没说完,关姐又将手上的几本杂志朝大尾砸去,并开口喊道:「你就怎样?就怎样?」
接连被几本杂志砸中的大尾,泣声喊道:「再丢,再丢我就哭给你看了。」
见到大尾一副委屈的小女人样,关姐又好气又好笑,而一旁的阿哲与孙子早就笑到不行。
见阿哲与孙子笑得开心,大尾与关姐互望一眼,也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到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别院的庭廊里,充斥着四人的笑声,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