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说的,魏恆凌愣了下,为什么要喊疼?为什么要喊烫?为什么要说好多血?他站起身子,沿着方才自己的记忆走到汐沂面前,即使视线模糊,魏恆凌仍然看的见她娇小的身子整个捲曲在一块发抖。
「哥哥……呜呜……我不是故意的……。」在汐沂的梦境里,米黄色短发的青年浑身淌着血液,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向她,鲜红也随之一滴一滴的落下。「哥哥……我错了……别死好不好?」汐沂的哭声从啜泣变成了痛哭
魏恆凌伸出手,脱下自己的绿色大衣,披在她身上,虽然她全身都是热烘烘的,但是却冒着冷汗,小手更是紧揪着谨璿的紫色长袍,彷彿那是救星似的,他探了探她的体温,似乎退了一些,但整体感觉起来还是很烫。「你说疼,你说烫,你说好多血?」魏恆凌轻拉起她的一些淡金发,再言:「汐沂,你凭什么说出这种话?当你杀人的时候会感觉到他们有多疼吗?当你在玩弄人的性命时会感受到他们究竟有多难受吗?当你的武器落在他们身上时你会感受到那种鲜血迸溅的样子吗?还是说……你已经麻木了呢?」
顿时,汐沂的身子不再捲曲,也停止了啜泣,变的安分许多,魏恆凌正赶到疑惑时,废墟外头传了声音。「我回来了。」是谨璿,他的手中提着一个小包裹
「嗯。」魏恆凌返回方才的位置躺下,说着:「她刚才似乎做了恶梦,你一回来……马上安静,可见她有多依赖你,连无意识时都能感觉到你。」
闻言,谨璿浅笑。「恆凌哥吃醋了?」他缓缓走向汐沂,坐在她身旁扶起她,自包裹里掏出清水和毛巾,拆开汐沂身上的绷带,接着小心地为她拭净伤口
「我睡了。」魏恆凌闭上眼,直接无视谨璿的话
见状,谨璿勾起一抹温和的笑,继续为汐沂做包扎的动作。
翌日一早,魏恆凌在谨璿还没醒来时便离开了废墟,他习惯在起床后清理自己身子、洗个澡,不久,便能看见一个长相清秀的青年一头黑发湿漉漉的坐在湖边,淡淡地看着湖面上的倒影。
「唷。」驀然,湖面上映着一个褐发、身穿紧身衣的青年
魏恆凌瞪大眼睛地迅速转身看他。「是你!」
「别这么紧张,我不会对你怎样的。」青年浅笑:「何况我们有共同的目标,是吧?」
魏恆凌微微瞇起双眸,推了下白框眼镜。「你打算怎么做?」
青年浅笑:「我就当你答应了,先重新自我介绍下,我是岁风,是个搜寻者,上次在你家的那个是道残,他是追杀者,也就是……追杀汐沂的人……。」
「我是魏恆凌。」他淡淡地又问了一次:「你打算怎么做?」
岁风走近魏恆凌。「今日后,汐沂大概就能清醒了,三日后,我要你设法把精灵带开汐沂,让道残可以顺利的进到废墟中,有问题吗?」
「没有。」魏恆凌轻摇着头:「我可以有一个要求吗?」
岁风好奇的挑起眉毛:「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