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阮月推开房门,她时间算的不错,安眠药的药效已然发作,站在门口就听见文颂绵长均匀的呼吸声。
她顺手将门带上,不疾不徐的行至床边,借着月光依稀能看清楚床上那人的模样。
文颂的睡相很好,整个人笔挺的躺在床上,像是比着尺子画的线一般丝毫不见半点逾矩。
明明已经入夏,可他身上的睡衣不但穿的齐整,还坚持将被子拉过胸口,几乎同他醒着时别无两样,处处透着些正经又保守的味道。
阮月瞧着他睡衣最上面那颗规规矩矩系着的扣子,略带烦厌的啧了一声,想都没想伸手便将他身上的被子掀开,撩起睡裙跨坐到他身上。
屁股还没坐实,阮月就不自觉的激灵了一下,无他,文颂身上的温度太高了,热意像是群小蚁般密密麻麻的攀上与之接触的肌肤。
只是瞬间她便觉得两腿间淌出了股热流,分明还没开始,她却如同结束了一番酣战般,狼狈的爬在了文颂身上喘着粗气。
似乎是觉着自己这副“没世面”的样子有些丢人了,阮月支起胳膊想硬撑着起来,可半边身子又麻又软,无奈只得认命般的半阖双眸,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靠在文颂的胸膛上平复。
谁想只是稍稍松懈了会儿,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周身已然被一股熟悉的薄荷香气包裹,她深吸了口气,湛冷的香气令她的脑袋清明了几分,也让她躁动的心情得到了一丝抚慰。
阮月原本是打算速战速决的,可眼下她却改了主意,半夜爬床本来就辛苦,凭什么只让文颂一个人爽,自己费了半天劲什么都没有,无论如何她都要讨得一些利息回来。
心境一变,再看向穿的严严实实的文颂时,阮月一扫刚刚的不耐,甚至凭生出几分期待,她直起上半身,拆礼物似的开始解眼前人的睡衣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