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配上总裁秘书的身份,阮知涵一改平常的松弛风,挑选特别板正干练的米白休闲西装换上,出现在晏澄面前。他打量她,这身衬得她神采奕奕,的确能托出气场。而后,他的目光徐徐下移,注视起那条长裤,不禁揣测她的用意。
阮知涵发现他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下半身,误以为他心生邪念。她美滋滋地想,她这身穿对了,免得他到时兽性大发,像小说里写的那样,要她躲在桌下给他口。尽管,她从没有给晏澄口交过,但她已经彻底领会到他在性方面的专断蛮横,不得不未雨绸缪。
两人压根没想到一块去,各自沉默着揣度,却不约而同地认为自己看穿了对方的用意。
阮知涵暗下决心要守住她的裤子,一路上都琢磨着万一有突发情况,该如何拒绝他。出乎意料的是,晏澄似乎真的想教会她。刚进办公室,她就想往沙发上躺以便懒懒散散地度过上午,他直接拽住她的胳膊,拖她到办公区,给她上季度的财报。
她没底气,接连偷瞄他两眼,感觉他的姿态过于惬意,十分碍眼。偏偏她敢怒不敢言,憋屈地低下头,明明心里在打鼓,还要强行装出很懂的样子,快速地翻页。
阮知涵能够感受到他的气场,熟悉的紧张感重现。她仿佛经历了时空变换,回到七八年前,那会她是个高中生,晏澄就是用多年形成的威压和不苟言笑的脸监督她日日学习,搞得她苦不堪言,心理压力极大。时过境迁,她以为永远都不会再体会了,结果,她始终难逃命运的诅咒。
她的脑子里塞满乱七八糟的东西,报表上的字一个都没看进去。
晏澄瞧她的手出奇地忙,阅读的速度过快,断定她在装腔作势。她小时候注意力就不集中,长大后也没好多少。他猜,此时她的眼珠子肯定溜溜地转着。
他的手指点了点桌面,她无比期待,瞬间抬头。
他说:“我去开个短会,大概一小时,等我回来,你给我讲讲这表怎么看。”
阮知涵的希望落空,垂头丧气。她跟这种数字类的表格,一向是互相嫌弃的关系,她往这一坐一翻,皮肤里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爬,怎么可能坐得住。
她不愿意轻易屈服,脑筋动得快,主动提议,“我跟你一起去。”
晏澄略略迟疑,“你去?”
“这种东西,”阮知涵指摊在面前的纸,大言不惭,“很快就学会了,我觉得我应该从实践中积累经验。”
他闻言,没有立刻表态,摸了摸右手的腕表,平静地凝视她。
阮知涵觉得不表态相当于不拒绝,说明他心动。她乘胜追击,凑上去挽他的胳膊,细声说:“晏总,让我去嘛。”
晏澄不理,她继续摇他手臂,顺势踮起脚尖,“啾”的一下亲他脸上。
他笑,“这么豁得出去?”
阮知涵不怕拿不下他,上身直贴他胳膊,跺跺脚,“你都潜规则我了,连这点要求都不答应?”
明知她在胡说八道,他却很受用。
晏澄不带她,并非不想带她,而是他深知在不了解公司业务的情况下旁听高层会议,起不了任何锻炼的作用。说白了,他不想给她光明正大偷懒的机会。
可她非要跟,他转念一想,没他看着,她确实不可能老老实实地学,到时还得和他讨价还价。
所以,他决定带她去参会。
阮知涵没因他态度的软化而高兴多久,会议正式开始后,原本决定洗心革面认真学习的她,没坚持五分钟,眼皮子就要合上了。
这些高管相互谦让不到两分钟,你一句我一句,围绕着某个议题,唇枪舌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