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欢兮瞧着眼前窄小破旧的院落,除了更旧了一点以外,与多年前她离家时并无二致,不由唏嘘。
心术不正之人,无论如何费尽心思,也不可能发家致富的。
“劳烦你了。”沉欢兮朝坐在马车头的青沫福了福身,感激地说,“我自己进去便行。”
青沫也知晓这是她的家务事,外人不好掺和,便点了点头:“沉姑娘尽管放心,我就在外头等着,有什么事喊一声就是。”
沉欢兮再次谢过青沫,转身便想走进沉家的院落里。
还没等她迈出步子,就有人先一步从屋子里走出来了。
“哟,这不是大姑娘吗?”陈桐瞧见伫立在门口的沉欢兮,立马掐着嗓子阴阳怪气道,“老爹都病了好些时日了,不说在跟前伺候,还拖了这么久才来看望……”
还没等沉欢兮有所反应,青沫就已经看不下去了,怒斥道:“喂,你怎么说话的!张口闭口就污蔑沉姑娘的名声!”
陈桐瞥了青沫一眼,挑剔地上下扫视了一遍他身上朴素的装束,不屑地撇撇嘴:“还道你离开了信王找了个多好的下家呢……结果就是个泥腿子,怕不是还要你出银子养活他吧。”
“即便是泥腿子,也总比某些住在城里,却半点礼数都不讲的人强不止一星半点。”沉欢兮按压住怒火,冷冰冰地说。
继母若是之嘲讽自己也就算了,居然还把矛头指到帮助自己的青沫头上,这叫她如何能忍。
“离了信王,你哪怕是攀附上陆家也好啊……”陈桐不满地嘀咕道,语气里透露出明显的嫌弃,“现在可好,一点忙也帮不上家里头。”
沉欢兮几乎要被气笑了。
别说她不会依靠赵离和陆恒远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就算会,她也绝不会给予沉家任何助力。
当初就不应该托陆恒远给家里送信,让他们得知自己离开王府后还和陆家有牵扯,又生出些攀龙附凤的想法来,真是可耻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