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温柔而充满了眷恋,像是在对心爱之人的亲昵抱怨。
宋意欢知道楚朔澜一直都对她有着亲近之意,不做他想,她随手摸了摸头发,都已经都干了。
瞧着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沉。
宋意欢笑着对眼前的少年开口:“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
“好——”
楚朔澜自然不会反驳。
他转身朝床榻走去,脸色也转身的那一刻,温柔尽散面无表情。
也就是这一晚,他终于明白。
原来想要抱起一个人,对他来说竟然是如此妄想。
来到床榻前的时候,楚朔澜扫了一眼窗前的盆栽。
那里有一碗送子汤药,是祁夙为他准备的。
他连想要抱起一个人都如此困难,更不要说是那样耗费体力的抱一个人,那对他来说更是遥远。
楚朔澜用力攥紧拳头,神情中带着几分隐忍。
他从未想这一刻想要好起来,像个正常人一样能蹦能跳,能做正常男人都可以做的事。
想到最近服用祁夙以宋意欢血为药引的汤药,楚朔澜的神情缓和了一些。
上次宋意欢来时留下的几滴血,祁夙并没有浪费,他一直在努力钻研。
直到前两天,对方将一碗以宋意欢血为药引,添加了各种草药熬制的汤药端到他面前。
他说,人血衍生为药,辅以草药搭配调和,即使油尽灯枯,一脚踏入鬼门关,也可吊命。
也就是说,宋意欢的血的确能解他体内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