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
“啪!”我的鞭子刚落在他肤质白皙的肩头,一条浅浅的红印便刻在他细嫩的皮肤上。
那个女人说,若是我这样打他他还能露出享受的神情,那便说明他真的爱我。
可是刑柱上的人哼都不会哼一声,闭着一双眼睛装死人是什么意思?!
“雅颂先生,看来你当真是厌恶我了。”我放弃了,丢下皮鞭准备走人。
“殿下。”雅颂虚弱着说,“只要殿下高兴,雅颂愿为殿下……”
“够了!”我拾起鞭子狠狠抽上几鞭,“你愿意为我死是不是?你想一死了之是不是?你死了你让我怎么活?!!!”
我一时心急下手太重,雅颂皮肤上很快就烙下几条血痕。我意识到自己下手太重的时候为时已晚,雅颂还是没有出声,因为他已经疼得晕死过去。
“先生?先生!!!”我吓得急忙给雅颂松绑。可是我心里慌得厉害,手慌脚乱之中把活结给扯成死结。
“来人!来人!!!”我对着门外大叫,“快来人!!!”
“殿下!”一个太监跑进来,他用刀割断绳子。雅颂终于从刑柱上解脱下来。
“不要有事,先生你千万不要有事啊!”我跪在地上抱住人事不省的雅颂,雅颂会不会被我打死?他死了我该怎么办?
“殿下。”落霞跟着走进来。他叹口气,命令太监把雅颂抬回居室去。
我沿路都在哭,我不是故意把雅颂打伤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控制不住竟然下手这么重。
雅颂在睡梦里也皱着眉头,他一定特别疼,身子疼,心也疼。
我趴在床边,只希望雅颂能快些醒过来。“对不起,先生你不要死好不好?”
“殿下。”落霞拉我坐到雅颂床边,“你这又是为何?”
我不敢说我之前见过一个女人,是那女人教我这么做的。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说她认识我的生母。从未有人对我提起过我的生母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我太过好奇,便背着所有人偷偷跟着那女人去了青楼。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叫我外面捡回来的野种。
从我记事起,泰王妃就对我百般刻薄。只要父王不在,泰王妃就叫我下流胚子生的野种。每次泰王妃一说这句话,当天泰王府里的所有下人也会跟着给我脸色看。
后来我发现,泰王妃也有害怕的人,那就是父王。所以只要有机会见到父王,我一定会粘着父王撒娇。
“今日可有好好吃饭?”父王抱起我亲两口,和蔼地问我。
我指着泰王妃身边的太监说:“他把我的饭抢走了,他不给我吃饭。”
“放肆!”父王当场重罚了太监,吓得其他下人再不敢随便给我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