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怎还是这么笨。”龚衍上前拦住我的去路,“越是正大光明,越是问心无愧。反倒是躲躲藏藏才叫人心生猜疑。”
龚衍将唇瓣压倒我耳边,用细微却清晰的声音说:“波斯王子会在这个时候说出端王出生,其中原因只能是一个。端王,是秋月的孩子。”
为了稳住情绪,我一把抓住身后案桌的边缘。用力太深,我甚至能够听到木料因变形而发出的沙沙声。
我有一个致命的缺点,这是每一个父母都会有的缺点——护短。
现在我的短处被龚衍捏在手上,龚衍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要用赵佶的性命逼我就范。
“秋月,你可知我有多想你?”龚衍一只大手捏紧我的后脖颈,我无处可逃,只能任由龚衍贪婪地从我嘴里吸走他的渴望。“为何这么僵硬?以前你那么温柔,你还记得吗?在王府的时候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别人打扰我们。”
“谢谢。”我无路可逃,只得迎合上龚衍的亲吻,“那时候所有人都离我而去,只有尔舒没有丢下我。我一直想对尔舒说一句谢谢,谢谢你陪我走过我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段时间。”
龚衍深情地看着我说:“以前你我曾有过一个约定,以后每一年,我们都能相会一次。你爽约那么多年,今日可该补回来?”
我认命道:“尔舒最是讲究言必信,行必果。有劳尔舒派人去给侯爷传个话,让侯爷先回扬州去吧。”
龚衍转头对门外大声说:“安排侯爷在客房住下,今晚我与秋月要叙旧。”
“你!”我瞪直了眼睛,龚衍是要报复苏辄之还是要拆散我和苏辄之?
龚衍牵着我往隔壁一间卧房走,“寒舍虽是简陋,可闲置的客房还是有几间,定不会亏待侯爷。”
我明知这样做无异于在苏辄之心口上插把刀,可眼下我别无他选。
“秋月怎么不专心?”龚衍将许多年前调情的话翻出来说:“秋月若是再不专心,我可是会打你板子的。”
多年不见,龚衍床上的技巧精湛不少。可是我无心享受,准确的说我根本就是在忍受煎熬。就在这座豪宅里,苏辄之一定特别伤心,特别难过。他本来是等我跟他一起回扬州的,可我却被迫爬到另一个男人的床上。
我还在愣神时,手心里突然炸开一道剧痛!
“啊!!!”我疼得回过神来,我不敢相信龚衍真的给了我手心里一板子。这是哪门子情趣?我看着显出红印的手心,心里也跟着落上一道戒尺印。
“秋月?”龚衍丢掉戒尺,“可是真的把你打疼了?”
我强装出笑脸说:“你卧室里怎还藏了戒尺?难不成你夫人要背了书才能与你行房?”
我抬平一双小手说:“先生要是觉得打学生解气,那便多打几次。严师出高徒,先生多打几次学生便能长记性了。”
我闭上眼睛,咬紧牙关扛住手心里一道道火辣辣的剧痛!每一道戒尺都如硫酸王水一样腐蚀在我的手掌上,一道又一道,烙铁火舌舔过之处红到发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