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登时咆哮出声,“我堂堂大安怎可做金人的附庸国?!”
我给苏远顺顺气说:“面子上确实是有点过不去,但是这样一来大安就不用打仗,百姓可以在家安居乐业,金人也不会南下骚扰百姓的生活。打仗那么费钱,每次战役都要消耗十几亿钱,可是附庸国每年只需要给金人几百万钱。
“几百万钱不过是十几亿钱的一个小数点而已,大安随便派两只商船出去就能把这些钱赚回来。剩下的钱分给百姓,这便是大安百姓富足的原因。兵家都爱争面子,但是争面子的代价是要把全国人民的米缸掏空。”
苏远断然否定说:“我带兵征战多年,我不能接受堂堂大安给区区金贼当儿子!”
我点点头说:“以后确实会出许多抗金英雄,但大多结局不好。丢面子的事情谁都不愿做,唯一能够庆幸的是金人并不会干涉大安内政,金人只是每年来找大安要点钱。”
苏远一时郁结难消,我便继续说:“这就是我想尽早除掉曹深的原因,曹深和金人有勾结。若是曹深不除,只怕大安亡国的时间会提前。”
苏远打定主意说:“我亲自带兵杀进江西。想不到啊!二十年过去了,我又带水军从四川杀到江西。”
有苏远替我打晚枫,我大可放下一百个心来。我笑眯眯地讨好苏远说:“江西卧虎藏龙,我给你请了一位绝好的军师。之前那军师在江西州府住了三年,江西那潭水她摸得很清。”
“哦?!”苏远难得露出点好脸色问:“何人?”
“你见过的。”我卖关子说,“之前我们去江西的时候她还招待过你。”
苏远眉头一皱,不太信任地问:“那个师爷?”
“才不是。”我好笑道,“师爷那种人根本没有立场可言,有奶就是娘,谁给他钱他就替谁做事。那种人我可不敢推荐给你。”
“那是谁?”苏远想半天也想不到重点上去。
绕了半天我才说:“我一个伶倌出生,我能推荐给你的自然是昔日楼子里的姐妹。敬贤哥哥怎就忘了,当日在江西可是染絮姐姐一直给我们带路。我说得军师便是染絮姐姐。”
苏远一脸嫌弃,“一个女流之辈靠得住么?”
“怎会靠不住?”我也跟着嫌弃,“要不是我的众多姐妹先潜入梁山,到现在禁军都杀不进梁山去。当年梁山贼寇将上百个姐妹手脚砍断,你听得哪位姐妹喊过一句求饶的话?”
苏远眸色瞬间沉闷许多,“若非军中只养酒囊饭袋,攻打梁山何须动用女子!”
我打给苏远一拳说:“你这话跟杨将军说得一模一样。他到现在都觉得是因为大安太怂,不能打仗,所以才把春香送去和亲。你快点去跟他交接兵符,好让他早些出关去看看春香跟乞彦珪的生活到底有多没羞没臊。”
******
中午苏远去校场找杨镡,我摸进哲别的屋子,准备跟他好好解释一下之前发生的全是一连串的误会。
我从门口探个头进去,见月季正坐在窗边做针线,哲别坐在矮几前不知在看什么书。
见我进门,月季瞬间放下手里的针线说:“我去厨房看看,帮芍药打个下手。”
月季离开的时候有些仓惶,她好像是在躲我,或者说她开始变得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