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札递给两位美人说:“你们这些出家人,做起事情比我们这些俗人还俗。那艳和尚背经书的本事比我也好不到哪去,你们怎么只看他一张脸就把他吹捧得跟个神仙一样?”
“哪有?”秦诗秦文一左一右把我扶进庵堂里说:“慧远大师还在修行之中,哪像秋月是从天上飞下来的神仙。”
“啧啧啧!”我不禁感叹,“才是给你们当两年尼姑,嘴皮子厉害的都可以去茶馆里说书了。”
走到半路我回头看一眼,苏辄之好端端站在门口不进门。我指给扶着我的两位美人说:“门外这位是我相公,雍国侯苏侯爷。有劳二位姐妹顺便招待一下我相公。”
“秋月当真成亲了?!”两位美人登时将我丢开,折回去一模一样把苏辄之给扶进门来。苏辄之的表情极为尴尬,虽然以前他们只见过一次,但是苏辄之应该能想得起来这两位美人就是苏展的两个通房丫鬟。
“二位……二……二位……”苏辄之想要把手上的美人推开,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才不伤及颜面。
“二位小仙女。”我替苏辄之把话说了,“你们这庵堂的待遇怎么跟那些个风雅之地一样,带人进门都是左右包抄的。我相公面子薄,还望两位仙女姐姐手下留情。”
正说话间,又有一个大美人从屋子里走出来。
“秋月来了快进门呀,怎么老站在门口?”采桑优雅地站在门口招呼我们进门。她笑得很甜,甜到几乎没人会注意到她低垂的左手袖口中没有手臂。“侯爷也来了?快里面请!”
进到堂屋中,里面正坐着一个带发修行的女子。女子与苏辄之对视一眼,二者都没有说话,但两人的眼神里都透出五味杂陈。
“苏施主到访,贫妮妙音有礼了。”最终还是女子先开口,给苏辄之合十行礼。
苏辄之回礼说:“听闻妙音大师在峨眉修行,在下冒昧打扰,还望大师莫怪。”
妙音没有多说什么,她缠了足,行动多有不便,几番寒暄后便请我和苏辄之一同入座。
苏辄之从一进门便四处打量,他把屋里仅有的四个女人反复看过好几遍,最后凑着我耳边问:“秋月的妻子在何处?”
“她住的离这不远。”我宽慰苏辄之说,“难得来一次香丘山,先和几位故人打个招呼比较好。”
苏辄之有些坐不住了,却又不好反驳。不过苏辄之的急躁很快就被几个姑娘捕捉到。
“侯爷可还有其他事要忙?”秦诗问。
“不忙。”我回了秦诗的话,“倒是有件事想和姐妹们商量。”
“何事?”秦文给我们倒上茶水,“秋月有事不必客气,只管吩咐便是。”
我开门见山说:“采薇把薇止堂堂主之位传给采蝶,可是采蝶做事不干净,被我废了。”
“此事我们已有耳闻。”采桑说,“采薇姐姐没在那蹄子身上少花功夫,谁知那蹄子竟这般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