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辄之走进门来,看他的表情,他对我压腿这件事情特别好奇。
我不理会苏辄之,自己叉开一字,身子顺势往前压。
苏辄之走到我身边,跟我一起跪地上。他像只甲鱼一样,同样压低身子,然后用暧昧的语气在我耳边说:“由西汉至南北朝,宫中多养娈宠。教坊送他们进宫前,都会训练他们伶倌技巧,好让他们取悦皇上。”
苏辄之嘴里这般说着,一只大手不知何时已经探到我腰上。他手上力道稍微一紧,我浑身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本想将苏辄之说得话充耳不闻,将他放在我腰上的手视而不见。可是苏辄之见我不反抗,淫言秽语说得更是变本加厉。
“男子后庭本不易开合,但只要身子足够柔软,如秋月这般,便是七进七出也……”
“苏辄之!”我做起身子打掉他的手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苏辄之得笑像个流氓无赖一样,他直起身子的瞬间就将我带入混战之中。
压抑,愤怒,委屈,不满。我心里积攒了太多太多的痛苦,我想找个人帮我发泄,可为什么主动找上门的偏偏是苏辄之?
他不是清高得很么?他不是跟个和尚道士一样不问红尘俗事的么?为什么现在的苏辄之和我以前认识的那个苏辄之不一样?为什么他就像沼泽一般让我越陷越深?
“辄之,究竟什么时候的你才是真实的你?”
“就现在,现在的我就是我最真实的样子。”
“你爱我吗?”
“爱!我爱秋月!”
我把自己完完全全交到苏辄之手上,任由他让我摆出各种姿势。我看到他满足又贪婪的笑意,看他用尽全力向我索取,无休无止的索取。
耗干最后一丝力气抽搐,我终于睡死在苏辄之怀里。一个月来,我一直不能好好合眼睡上一觉,不能做个好梦。
直到今天,我瘫软在苏辄之的温柔乡里,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我终于可以安安心心闭上眼睛。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初春虽冷,却多了苏辄之替我暖床。
自从其他公子相继离开后,府中的事务越来越少。苏辄之得了空闲,每天早上教我念书,下午陪我练字,傍晚陪我吃饭,晚上……
嗯!晚上替我暖床!
我有时候会想在院子里开一块田,这样才算得上名副其实“草盛豆苗稀”的种田生活。
又一个月后汗青公子回来了。这回与上次不同,汗青公子又长回他原来的体型。看来苦日子过两个月就能适应,说不定等他下个月回来的时候还能长得更胖一点。
“字典进程怎么样?”我问汗青公子。
“不怎么样!”汗青公子满不在乎地说,“按照现在这个速度,再过五年也写不完。”
“编撰字典不可急功近利,欲速则不达。”我说,“能用五年写出一本字典就很不错了,很多字典都是编撰了几十年才完成。”
汗青公子对我说得话没听进去多少,他自己倒是咧嘴一笑问:“采香楼的采薇姑娘是不是私下与秋月定了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