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苏辄之严防死守,眼前是碎玉公子敲不开的房门。
我心里一衡,一屁股坐地上哀嚎起来:“诶呦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呜呜呜!天理不公啊!哇呀呀!我在京城里皇上嫌我没用把我派去甘肃,我到了甘肃镇北军又嫌我碍事把我退回来!我怎么在哪里都吃力不讨好啊?!”
眼见房门还是不开,我继续哭天喊地说:“诶呦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别人家里的美人都是从头到脚去伺候主子,我一个做主子的去伺候美人还被美人嫌弃啊!呜呜呜!我长得丑是天生父母养的,我自己也没办法啊!哇呀呀!”
“你到底哭够了没有?!”碎玉公子拉开门大骂,“没哭够出城往南,那里乱坟岗多得是,你随便找两个够你哭半年!”
“碎玉美人你终于开门了!”我没脸没皮一把抱碎玉公子小腿上,死活不松手。
碎玉公子被逼急了,就着手里扶着的门板一关,我一颗脑门“扑通”一声跟门板撞了个清脆响。
我知道碎玉公子不过是想吓唬我一下,他手上并未用力。但是我已经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不如来个三十七计,死为上计!
我手上力道一松,跟着身子一软。顺着碎玉公子华丽丽的锦绣长衫猾到地上,我鼻子里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两眼一闭再不动惮。
“秋月?”碎玉公子轻轻踢我一脚,我忍住气,没动静。
“秋月?!!!”碎玉公子突然发了疯一样把我抱起来,我却瘫在他怀里任由他随意摆布。
“你不要吓我!秋月?秋月你醒醒!”碎玉公子豆大的眼泪珠子滴道我脸上,“我让你进门,你醒醒好不好?”
“传太医!”苏辄之的语气里没多少耐心,他肯定知道我是装的,碍于身份只能随我胡闹。
我也没办法啊,我回来的时间这么蹊跷,不胡闹怎么行。
苏家的势力远比我想象中的大,他们的生意遍布全国,我在豫章闹得那出苏辄之肯定已经知道了。我不知道怎么跟苏辄之解释,所以从昨天回府到现在我都躲着他。
碎玉公子就是闲得没事干,故意跟我怄气打发时间。可是他堵气也不找点好时机,明明看见苏辄之在刁难我了,碎玉公子就该向我伸出正义的援手啊!
我被抬到碎玉公子床上躺着,碎玉把千祥打发到门外去等太医。
屋子里一空下来,碎玉公子顿时又恢复了原本冷冰冰的声音说:“行了,别装了!苏公子已经走了!”
我眯开一只眼见左右看看,爬起身像个无赖一样谄媚说:“还是仲砚对我好,嘿嘿!”
“每次找我都没好事!”碎玉公子嫌恶地甩给我一个极为鄙视的眼神,“有好事从来都想不起我!”
“你还在为那个皮包的事情生气呀?”我拉着碎玉公子说,“都过了半年了,你这口气也该缓过来了吧。”
“哼!”碎玉公子甩开我,独自去到矮几前坐着不再理我。
我走下床,跟着碎玉公子一同坐下说:“我之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关乎到我的性命问题,所以不好把那个包给你。我这次去甘肃的时候买了好多那样的包,你要是喜欢我全部都可以送你。”
碎玉公子爱答不理地说:“你爱给不给,爱送不送,谁稀罕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