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做思想斗争的时候,苏辄之一手突然压在我脑后。我顺着苏辄之的力道,第一次贪婪肆意地吮吸着这张让我魂牵梦萦了一年半的香唇。
我帮苏辄之脱过那么多次衣服,却没有哪一次有今天这般慌乱。结扣解不开的地方我几乎是用蛮力扯开,名贵织锦的撕裂声一波接一波回荡在只容纳了我和苏辄之的房子里。
“辄之,我爱你!”我用尽力气说着世上最庸俗的情话。说完我就笑了,若是离开大安的时候我只能带走一件东西,我愿赤身裸体,剃眉断发,只要让我带走苏辄之一人便好。
“秋月,我从未见过你这么傻的人。”苏辄之的情话说得一点也不好听,可是我爱听。
我粘附在苏辄之身上,柔滑的皮肤化作松软的沼泽,一个翻滚便将我尽数吞噬。
我沉溺在舒适的抚摸之下,每一丝摩擦都像是伐骨洗髓,将我的意志从灵魂中抽离。
他眼中不再有冷漠,亦不是温柔,而是我从未见过的邪魅,似是志在必得。
苏辄之将我抱起,我依附在他圆润得肩膀上。
耳边是苏辄之沉重的呼吸声,胸前是苏辄之同样疯狂得心跳声,怀里是我梦寐以求的人。
我含住苏辄之的舌头,用力啃噬,想要将他的一切吃进心里,融进血液。
苏辄之是毒,花开时妖艳异常,结果时惹人嘴馋。我早已中了苏辄之的毒,逃不出他勾魂摄魄的妖术。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才停下。我虽有心恋战,但我告诫自己不可放纵自己再酣战下去。
我依偎在苏辄之身上说:“辄之,你能不能一辈子都不要离开我?我可以什么都没有,但是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苏辄之在我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说了句:“傻瓜。”
我不愿去深究苏辄之说得是什么意思,再让我自欺欺人一次,就当苏辄之是答应了我的请求。
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我一个人站在王府西南侧门外,站了很久,似乎是在等一个人,却不知是在等谁。
早上醒过来得时候苏辄之还在,我钻进他怀里,赖着不想出来。
“今日我要去州府赴宴。”苏辄之说,“你可愿随我一起去?”
“不去!”我一口否决掉苏辄之得提议,“我不喜欢跟那些迂腐冥顽的老爷爷说话,他们只会把先天下之忧而忧挂在嘴边,其实是为先天下之乐而乐付出行动。”
苏辄之捏捏我脸上的包子肉问:“你若不去州府,今日你欲去何处?”
“嘻嘻嘻!”我闭着眼睛傻笑说:“衍公子要给我引荐长安四杰。难得来一次长安,我一定要去会一会传说中能让长安翻云覆雨得长安四杰。”
苏辄之手上突然用力,说:“你到哪里都改不掉沾花惹草得毛病!”
“疼疼疼!”我被苏辄之捏得口水直流,“我哪里有沾花惹草,你不要诬陷人好不好!那个衍公子对我绝对没有奇奇怪怪的意思,我跟他清白得很!比清水河还清,比大白菜还白!”
苏辄之放开我可怜的包子肉,转而在我鼻尖上刮一下说:“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