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哟!”老鸨拍着大腿说:“我这楼子还要做生意,你快去劝劝,莫让他把我今天的开张生意给砸了!”
我走到一个房间门口,不出意外地看见一群小姑娘全部伸长脖子往里面看。
“看什么呢?”我站在一群小妹妹身后问。
“秋月快看!那胡人相公长得好生俊俏!”离我最近的小姑娘说,“他还不许我们进去伺候,我进去了就被他打出来。”
“得了,别看了!”我伸手赶人,“那是我家二相公,你们别打他主意!”
我进门随手一把将门关上,免得一群小姑娘扰了我和哲别说话的气氛。
矮几边,哲别安静地抬头看我。
“你来了多久了?”我坐到矮几边问。“你现在身份公开,按理说只能住在驿站。私自跑秦淮河来也不是不可以,就怕朝中有些闲不住的官员会拿这件事情做文章。”
哲别垂下眼帘,他的声音有些许凄楚。“苏顾在这里这了好几日,我也未曾听说有哪个朝臣告发苏顾。”
“这个嘛……”这要我怎么解释。苏辄之跟我一起住在秦淮河肯定是有些说不过去,但是现在苏辄之权力很大,没人敢轻易得罪他。现在是连大理寺都要让苏辄之三分,就算有人去大理寺告状,大理寺也不敢接这案子。
哲别挪到我身边,他轻轻搂住我,像是捧着一个易碎的花瓶一样。“你让我在驿站等你,可是我等了十多天,你一直不来找我。直到昨天我才听说你被龚衍打成重伤,还是苏顾上了折子去告的状。
“我等不住了,就自己跑来秦淮河找你。这里的鸨母问我是谁,我说我是秋月的相公。所有人只知道秋月有个相公叫雍国侯,根本没人知道秋月还有个胡人相公。我说我是秋月的二相公,听到这句话的人……都笑话我……”
哲别身子开始慢慢发抖,“我在想,从什么时候开始,秋月再没有对我说过一句真心话。我想了很久,当时你被卖到关外,我带沙匪去抢亲那次。你那时候那么信任我,冒死也要跟我走,结果我亲手把你一颗真心杀死在沙漠里……”
“哲别。”我抬手给哲别揉揉眉心,“事情哪有这么狗血。我前两天伤得有点重,不方便出门。我想着你在驿站有吃有喝,所以打算等我伤好了再去找你。”
哲别苦笑一声,“等你伤好了,你还会认我这个二相公吗?你能让秦淮河的人都知道秋月还有个二相公叫哲别吗?”
“诶?!”我嘴角有点抽筋,哲别一口一个二相公怎么叫的这么顺溜?
哲别眼里特别悲伤,“你终究,不能原谅我当年一时莽撞。”
我小心问出一个问题:“你身为波斯帝国王子,为什么非我秋月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