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甚好!”我给大高个竖个大拇指说:“我方才就说了,确实是好茶。二叔热情好客,为了给媳妇省出一杯新茶,竟然自己喝几年前的陈茶。媳妇感激不尽!”
苏濂颤抖着声音问大高个:“叶峰,你方才,叫他什么?”
“二叔。”我娇滴滴地给苏濂说,“到现在您还不明白?扬州的一切都是历朝历代的先皇先祖赐给苏家的。不仅爵位是先帝赐给苏家的,就连二叔你这一生的荣华富贵都是三代先祖开恩赏赐给你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见我能在满大街招摇过市,二叔就该明白秋月并非侥幸逃生。秋月乃是受先帝和高太后嘱托,游走各地勘察民情。秋月代表的,即是皇室。二叔可知谋害皇室宗亲是何等罪过?将要受到何等处罚?”
“你……”苏濂忽而眉头一皱,他艰难地抬手护住心口,整个身子瞬间瘫软下去。
“主子!”三十年养成的习惯,叶峰虽然表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关键时候第一个出手接住苏濂的依然是叶峰。
“无踪。”我起身吩咐道:“照顾好二老太爷。”
“是!”叶峰打横抱起苏濂,迅速向卧室方向走去。
我替苏辄之揉揉眉心,一身轻松地说:“你二叔还是交给叶峰和大夫吧,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苏辄之还没缓过气,“秋月,你当真是……是……”
“是女土匪!”我对苏辄之做个鬼脸,“别家都不抢,专抢苏家的女土匪。哈哈哈!”
“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苏辄之表情变得很滑稽,又想哭又想笑。
“你要我告诉你什么?”我揪起苏辄之的衣襟说:“苏辄之你给我听好了,我现在就告诉你——你这辈子必须做我秋月的男人,听懂没有?”
“噗嗤!”苏辄之哭着笑起来,“秋月你怎这么坏?你可知你害我担心了整整三年!这三年来你每天都让我担惊受怕,追悔莫及!”
我摊平一双小手,眼巴巴地说:“我的股份分红,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呀?”
“股份,分红?”苏辄之被我问得莫名其妙,“何谓股份分红?”
我噘起小嘴很是不满:“王府临别时候我拿个一万四千两银子给你,你莫不是忘了?”
“怎会。”苏辄之说,“我还想问你那些钱是哪里来的。”
“你别管我从哪里弄来的。”我说,“我把钱存你这里三年,你怎么也该把这些钱翻番了吧?”
“这……”苏辄之尴尬地摸摸鼻子,“我想着那些钱是秋月的,未曾动过。”
“苏!辄!之!”我一个天王盖地虎狂骂起来,“除了你二叔,你们苏家全是做败家生意的!三年了,一万四千两银子在你手上连个蛋都没孵出来!那可是我带来苏家的嫁妆啊!你让我以后怎么发财致富,怎么走上人生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