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破开嗓子哭天喊地,吓得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慌了阵脚。
就在这个时候,禁军司马突然带了三百重兵前来,将原本围在王府门口的巡防官兵全部围在其中。
上百号巡防官兵顿时进退两难,里面是王府围墙,外面的禁军重兵。他们被围困在中间一层,不知所措。
“保护王爷!”禁军司马大声喊着冲进王府,一个擒拿就把右侍郎的脸踩到地上。
柳彦这只老狐狸连他亲家都要算计,我将计就计让他损兵折将,也不枉我和苏远谋划了半个多月怎么对付他。
别人结了亲家都是想着法的拉拢,柳彦结了亲家是变着法的陷害。觉得苏家不好控制,竟然想先除掉我这个绊脚石。可惜我这块石头太硬,他一个糟老头踢不动。
有一个道理,柳彦当了一辈子的宰相都没搞明白——皇室血亲,只有皇帝一个人有资格杀。若是有谁敢动皇室血亲,这人的下一个目标就可以是皇帝本人。
右侍郎这也是咎由自取,半年前他伙同刘虞陷害我在风月居被肃清,今天我将这个计谋一模一样还给他。
户部最近暗流涌动,他们在京城最重要的一颗棋子,勾栏监察,突然被皇帝换了李幌去管。李幌一边也不站无党无派,清清闲闲去到御史台,管理自己手下的几百个小娘子。
明面上我和李幌还故意闹出不和的样子,骗得户部的人一直搞不清李幌究竟是靠什么风把他吹到监察御史的位置上去的。户部也在反思是不是之前他们做得太过火了,所以皇帝重新换个新人上去好控制局面。
多亏了李幌当了勾栏检查,不费吹灰之力就帮我查处刘虞幕后的主使是谁。
那天李幌将幕后主使告诉我的时候,他一颗脑门全在冒虚汗。“这人不好对付啊!”
“李大人说得是官职不好对付还是关系不好对付?”我问。
“都不好对付。”李幌战战兢兢地说,“这么大一条龙,跟您联系又紧。高兴了吐火,不高兴吐水,横竖都危险。”
“没事。”我安慰李幌说,“他送我一尺,我回他一丈。”
我假惺惺地抹着眼泪,从指缝里看着被踩在地上不能动惮的户部右侍郎。柳彦真是轻敌,这么大一颗棋子也不会留到关键时候再拿出来用。这次动静闹这么大,下次又会轮到谁?
******
事情很快就查清楚了,是早上有人去岱花楼找秦诗、秦文两位姑娘。老鸨说这两个姑娘天没亮就被人赎了身,虽然娼籍还没消,但是替她们赎身的人已经把两个姑娘带走了。
前去寻事的人逼问老鸨是谁给秦诗、秦文赎的身。老鸨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言里言外都在暗示买家是十三王府的人。
寻事的人又去问了其他花娘,花娘更是把我昨天说的话拿出来对付寻事的人说:“王爷昨天都说了,他今天会亲自来给两个姑娘赎身。昨天我们姐妹几个听得真真的。”
大清早正好是青楼打烊的时候,伙头工开始清扫彻夜狂欢后留下的污秽杂碎。
寻事的人找不到秦诗、秦文,下楼到正厅正好听到一个伙头工说风凉话:“都是男人,谁还不知道谁?天仙一样的美人哪有直接送人的道理。肯定是趁着娼籍还没消,先带回去享受几天,等娼籍消了在送别人府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