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忽而蹙眉,看一眼苏辄之后他咬咬牙,低头说:“不是。”
我跟着转头看一眼苏辄之,我都不知道我该说苏辄之是铺张浪费,还是豪气干云。王府人数最多的时候,总共有八百多人在府里当差。
苏辄之还真是个体恤员工的好老领导,这八百人里,长工轮流进府做事,没事的那些天都可以在家休息。短工就更是舒服了,短工只需留几个在府里听候临时发落,其余时候所有短工都在家坐等领工资。
这就是为什么我在王府很少见到人的原因,因为大多数差役的工作就是领了工钱回家睡大头觉。第一次见面,满屋子的人谁都不知道我是谁。
我独自走进堂屋,顶着满屋子的汗臭味围着一群野人走了一圈。大多数人都不敢正眼看我,唯独方才说话的男人一直盯着我看。既然他看我,我便深情放荡对他抛个媚眼。
“好摸吗?”我凑近男人耳边问。
这男人的胆子比天还大,想来是背后有人给他撑腰,见我穿得如此名贵都敢伸手摸我屁股。
“瘦了点,回去多吃点肉。”男人摸一下不够,见我不生气,他便大着胆子又往我屁股上又拍一巴掌。
我故作可怜回他一句:“钱都省给你们喝酒了,我哪里还有余钱买肉吃。”
“嘿嘿!”周围几个能听到我们说话的人悉悉碎碎笑起来,每张笑脸上都写满了猥琐两个大字。
男人这回更放肆,他用力往我屁股上捏一把说:“那我帮你揉揉,揉一揉就大了。”
“难得壮士有心!”我转身往门口走,一路大声说:“既然壮士愿为本王揉屁股,本王也不该薄了壮士的一番美意。本王看你这双手不错,是一双会做事的手。不如砍下来让本王随身携带,也免了壮士为见本王还要来回奔波!”
“王爷息怒!”陈佃最先跪下来,一张老脸顿时哭得老泪纵横。
堂屋里的几十个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满屋子的人瞬间全部跪倒在地上。
“怎么?”我问陈佃,“陈大人是觉得我滥用私刑不守国法?那不如把刚才轻薄本王的人交由大理寺处理,大理寺向来公正严明,对于当众羞辱本王的人定会论法处置!”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陈佃这次抖得更厉害。轻薄皇帝的亲弟弟,轻则凌迟处死,重则株连三族。比起家族连坐,砍一双手已经是很轻的惩罚了。
“王爷!王爷!”男人爬到我面前,他刚才还是一副地痞流氓脸,现在已经变得像个孙子一样。“奴才有眼无珠,没有认出王爷!奴才知错!奴才该死!求王爷饶了奴才,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
“哦?”我假装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你不是该剁手,而是该死。是本王疏忽了,你提醒得很对。”
“苏长史。”我指指地上瑟瑟发抖的人说:“直接处死吧,要是王府没有资格处死,那就哪里有资格送哪里去。”
“王爷饶命啊!!!”地上的男人从求饶变成尖叫。“奴才知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
见我怒意不减,男人自己动手往脸上狂扇,一张脸打得啪啪响。“奴才该死!奴才不该轻薄王爷!奴才该死!奴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