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似懂非懂,等着边城给出答案。边城总会给出答案。
“那次大雨,你去保护那位老太太。”
记忆不太清晰,只记得某次在巷子里遇到了歹人抢劫小卖部,老太太被推倒在地上,旁观者冷漠无情。我拎着书包就砸过去,不想流氓带着刀。
最终腿上落了伤。
我只当这是功勋。可却有人纯粹地担心着我的伤疤。
“其实那没有后遗症,不过是留了点疤在脚踝那里。”
边城应该是受不了我这样的轻描淡写,扶正我让我认真看着他,“可我在乎。我不想再看到你身上有任何的……任何的伤口。”
“我怕你疼。”眸光中晶亮的色彩是情动更是心疼。
“那第一次做爱我喊疼你不也没停吗……”心直口快之人向来容易陷入转瞬即逝的尴尬。
边城默了两秒,“答应我好吗,以后一定要把自己放在首位。”
“那时候你在场?”
“我正巧路过,想要碰碰运气能不能遇到你,那几个流氓被警察带走时我看到你离开。问了周围的人才知道事情经过。”
我知道边城必然是自责的,自责自己没有及时在场,自责自己没有勇气叫住那个边忆。回忆那天过后,似乎有人在我放学的时候老会跟着我。我本无心注意,是江陵告诉我的。
“你是不是有送过我几次?在那天之后,我放学的时候。”我的询问得到了边城的肯定目光,还有酸涩,“每次都会看到一个男生像只麻雀在你旁边吵闹。所以等到看你不用人扶的时候,我就不再去送你了。”这样的边城,又让我开始心疼。边城抓住了我的心软,继续添柴,“我听伯母说那一刀对你的腿部神经有些影响,所以不能以身犯险。”
军训的运动量多大不会不知,边城虽然有小题大做的私心,但真的没有人再有他这样为我着想。我自然信他。
“那我去了意大利能不能吃冰淇淋?”
“多少?”
咽了咽口水,“一整个,可以吗?”
记得边城是答应了的。怎想后来冰淇淋到手时却那样小一颗。
意大利的街头我向笑意盈盈的边城控诉冰淇淋比不过乒乓球,他却说这全怪外国人的仪式感,盘大食物少是他们的惯例。不过边城还说,虽然冰淇淋很小,但边城爱边忆的心很大,比太阳还要大。
所以我原谅了这个懂得用言语俘获我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