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侧面的夸赞我稍稍有点吃不消,“也就你把我当成了香饽饽。不是每个人都会喜欢我的。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再难遇。”
“他很幸福。被你喜欢了这么久。”
无奈之下我放下画笔去吻他的额头,“不要皱眉,男人。”看他被我的话语逗笑,我才继续,“不过两周而已。我们已经好几个月了,而且我们是会结婚的。”
边城摇头,掌心贴着我的脸,“可真正拥有你的心思,也不过才几天。不是吗,忆忆?”
“真正被你允许,真正被你承认爱,才几天。”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哄好这个男人,因为站在他的角度去想,他确实吃了太多名为“边忆”的苦涩。我只能够暗下决心,要用更多的爱去保护边城的小心翼翼。为了不让气氛变坏,为了不让水彩画进行不了,我赶紧换了话题,“你看了我的演出?”
“嗯。很美。”不知道他是说我的脸,还是我的表演。不过我想边城眼里自然都是。
“可这些和你知道我的夜盲症有什么关系?”
“钢琴,《CanonInD》。”
边城还是有点希望我是对此有印象的,不过很遗憾我没有印象……等一下!“你是不是在我们的演出之前?”
边城不明就里,点点头。
我终于笑了,“我在候场呢,笨蛋。”
“演出前演员大多喜欢默戏,我自然没有精力关注我们之前的那场演出是什么。而且我在后台也看不到台上。”
“你演出完之后下台了吗?”如果那样的话他会经过后台,我应该还是会注意到吧,似乎又陷入了困境。
不过边城脑海中的线索突然就交绕到了一起,他的脸上总算有了些许安慰,“我留在台上的幕布后。”
“为什么?”我有些惊讶。
“我想看你们的演出,这样近距离的看你。”他又一次,“很美。”
“后来换场的时候你需要到幕后——”
“原来是你。”事实终于浮出水面,我带着欣然打断了边城的话语,也主动给予了他欣然起来的由头。“大多数人在突然暗下来的环境里会慢慢恢复视线,不需要太久。但我跌跌撞撞,像盲人一样摸到了幕布那里。”说到这处,我主动拉起边城的手,有些温暖,“黑暗里突然一双很大的手,很温暖地拉住了我,护住了我。”
“演出结束后我有想去找你的,其实。”
很明显这个边城并不知道的事实让他有些惊喜,“可惜我们赶着落幕,等到我回到观众席去看接下来的节目,却已经瞧不着幕布后躲着的人了。”
“如果那时候就认识了,或许会让你开心一些吧,是吗阿城?”
想到他安慰我的样子,稍稍模仿了那份温柔。本质上,我对边城也确实趋向于这种温柔,“有点遗憾,阿城。”
他执起我的手放到唇边轻碰,“不会。”笑容染上眼角,“缘分不会那么轻易让两个人同时接触到,所以我幸运地得到了第一次的主动权。更何况想到你也是有记得这一点,我便知足了。”
“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