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运气好,不就一次吗?还是个意外。我就奇怪了,将军当时受伤昏迷,是怎么碰得你?”
薰姑娘脸色一白,继而神秘笑道:“恩……我不告诉你们。”
几人一通笑闹,左边的丫头又道:“哎,你们觉得奇怪不奇怪,都一年多了,听说……将军晚上从来没进过夫人的房。你们说这是为什么?”
“这还用说,嫌她身子脏呗。别看白天把她捧手心里跟个宝似的,那心里头,哪能没根刺?男人啊,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自己的女人不干不净,那还不如去青楼找个妓女。”
“说的也是。不过,话说回来,离王身份尊贵,又是陛下最宠爱的儿子,说不定就是将来的皇帝,而且,他那么俊……他要是能看上我,我死了都愿意。”
“你想得美呀,离王能看上你?做梦去吧!”薰姑娘推了那女子的头,道:“离王再好,我也不喜欢。我只喜欢……将,将军……”薰姑娘突然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看着前方立在黑暗里的男子,惊恐地睁大眼睛,手中的碗掉到地上摔成三瓣,碗中食物四散,鸡蛋沾上绛红的菜汁,就如同型台上被砍掉的血淋淋的头颅落在地上翻滚的姿势。另外两个丫头跟着抬头,一看到傅筹,便吓得面无人色,身子直抖,慌忙跪下,颤着声道:“将,将……将军……饶命!”
傅筹定定望着她们,一贯温和的表情丝毫没变,但眼中却射出几分冷意来,伏跪在地上的三个丫头的身子如筛糠一般,抖得厉害。只听他叫道:“项影,去叫梁笙过来。”
四十来岁的梁管家不到片刻便匆匆赶来,面色惶然不安,大热的天,他额头布满的全是冷汗,还来不及擦一下,连忙上前行礼道:“将军,夫人。”
傅筹睇了他一眼,出口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道:“梁笙,你在府中管事的日子也不短了,怎么这府中的下人,越管越没规矩了?竟然敢在背后议论主子!”
梁管家身躯一震,忙跪下请罪,道:“是奴才失职,没调教好她们,令她们冒犯了将军和夫人。奴才知罪,请将军……责罚!”
“你是该罚。”傅筹顿了顿,眸光一转,回头去看身后的女子,只见漫夭静静的立在一旁,面无表情。
有时候,拥有内力也不是绝对的好事。耳力较常人要好,使得漫夭在这一年之中,像今晚听到的这般闲言碎语,她听了已不止一回两回,从最初的刺痛,到如今的麻木,早已经习以为常。既然堵不住别人的嘴,那么,要想不痛,就只能麻痹自己的心。她异常平静得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垂了眸,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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