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离王。”萧煞的回答很简洁。
泠儿瞪大眼睛,惊叫道:“什么?主子,他,他就是那个嚣张狂妄、把你关在门外……”
漫夭蹙了眉头,低声斥道:“泠儿!”
泠儿慌忙住口。一旁的老鸨听说刚上楼的白衣俊美男子就是皇帝最宠爱的皇子,心下一惊,一双充满算计的眼珠转了几转。
漫夭让萧煞拿出一锭金,老鸨眼睛一亮,便伸手来接,漫夭道:“秦妈妈,我们想见沉鱼姑娘,麻烦秦妈妈帮忙安排。”
老鸨取金锭的手微微顿了顿,面有犹豫之色,漫夭见她目光望向宗政无忧进入的那间雅室,便笑着道:“秦妈妈放心,我只见沉鱼姑娘一面,与她小谈一会儿,用不了多久。”说罢对萧煞使了个眼色,萧煞又取出一锭金。
老鸨这才笑着安排她们进了二楼一间雅室,正在两位皇子的隔壁。
极为宽敞的南边雅室,一扇玉骨金面的雕花屏风隔出里外两间,装饰得十分豪华。
九皇子坐在宗政无忧对面,道:“七哥,那启云国的长公主千方百计定下半年之约,可是,这都过了一个多月了,也不见她有任何行动,你说奇怪不奇怪?会不会……那天在大殿上被你那一剑给吓傻了?”
宗政无忧懒懒的靠着椅背,握在手中的茶杯,随着他白净修长的手指轻轻转动,道:“那一剑,在她意料之中。”他记得当时大殿上所有人的反映,怔愣、惊惧、担忧、唯恐受到牵连的颤抖……而她,身子挺得笔直,安静的站在原地,那双明澈的眸子有着充满智慧的镇定,没有半点恐慌。
九皇子一愣,不解道:“为什么?她一个女子,又是一国公主,在那么多人面前被剥了衣服,难道还是她自愿的?她这么做,究竟是什么目的?”
宗政无忧薄唇轻勾,似笑非笑道:“她要的,是那半年时日。”从她的目光中,他感觉不到她对他有丝毫的兴趣。
九皇子道:“传言果真不可信,这容乐长公主的举止言谈,哪里见得着半点刁蛮任性的影子?”
宗政无忧淡淡道:“倘若她是真正的容乐长公主,那散播谣言的,不是她自己,就是与她有着莫大仇怨的人。”
九皇子眸光晶亮,思索道:“这个公主……有点儿意思,七哥,我们去探探她,看看她的容貌,是不是也这样的出人意料。”
宗政无忧漠声道:“要去你自己去,我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