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百满脸鄙夷的禀报了邵云端。
邵云端相信孙百的判断,如此看来,没有必要留下这厉捕头了。
邵云端便写了封信,让他给柳知府带回去。
信中心平气和的摆出和解姿态,安泽州真的没有余钱余粮,一点儿准备都没有,所以这一次实在抱歉的很。
倘若知府大人一定要安泽州缴纳赋税,那么便从今年开始吧,等到了秋收,他会按照规矩缴纳。
邵云端有拖延的意思,也有表态的意思,表示安泽州并不想与知府大人对着干。
等到了秋天,基本上又过去了一年,谁知道到时候天下大势又是怎么样的呢?
邵云端让青岩将他写好的信抄了一遍,将青岩抄好的信件封好,交给厉捕头,将他与他那些残兵剩勇全都放了。
邵云端原本以为,柳知府见了信便会明白自己的意思,至少今年之内不会再针对安泽州搞事情。
这就够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三位皇子谁都不可能乐意守着半残的江山,一定还会继续打的。
或许过了今年,天下大势就已经明朗了。
对这三位,邵云端一个也不喜欢,不打算投奔效力。
到时候无论谁掌控了天下大势,待成了定局之时,便是他交出安泽州,辞官之日。
现在,他只想他治下的百姓们能够过上安安稳稳的日子。
这块地方他倾注了心血,也有了感情,不可能在这时候丢下他们不管。
再者,在这乱世之中,他也需要一块安身立命自保之地。
邵云端算准了一切,却漏算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