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师爷笑笑:“我们大人说了,银子嘛,有个四五十万两即可,粮食要十万石,这不多吧?安泽州这么大的地方,每年需要上缴的赋税可是不少,这些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哈哈哈!”
众人听得更怒。
有人忍不住冷笑:“安泽州也就这两年缓了缓,哪里有余钱?知府大人一下子要这么多,我们怎么过?”
众人纷纷附和。
厉捕头阴阳怪气:“你们怎么过那是你们的事,既然有了余钱,该缴纳的一文也不能少!否则便是跟朝廷作对!你们想要造反不成!”
“厉捕头慎言,这话可不好听!我们这儿这些年都是如此,这也是朝廷默许的。不知道厉捕头说的朝廷,又是哪一个朝廷!”
“就是,这也太欺负人了!”
厉捕头冷笑,端起酒杯一仰脖一口饮尽,酒杯“啪”的一声扣在桌案上,冷冷扫了众人一眼,没再说话。
知府大人有令,小小一个知州还敢不从?
难不成真的想要造反!
邵云端看着众人争论了一阵,淡淡说道:“公务便明日再说,今日为苗师爷接风,咱们只喝酒,不论事。”
贾鹤鸣也呵呵笑了起来,“对对,这个时候就不要谈论公务了嘛,多扫兴!来来来,苗师爷,我敬你一杯!”
苗师爷矜持的笑笑,优雅举起了杯子。
厉捕头眸底掠过一抹寒光,扯了扯嘴角。
最好这些人都识趣。
可是第二天起,无论苗师爷还是厉捕头,便见不到邵云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