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樊家做了初一,那她就做十五,很公平啊!
这些话隐隐约约辗转传到樊老太太母女耳中,更气人了……
“.…..分明是那邵大人以权谋私、公然羞辱欺负咱们樊家在先,咱们反击抗议在后,却叫他们倒打一耙、反倒变成是咱们在挑事儿了!果然是官字两张口,怎么说都由着他们!娘,这一次的事情咱们家绝对不能后退,更不能认输,不然在这安泽州,还有咱们家站的地儿吗!”
樊如茵愤愤不已,她是尤其好体面的人,本来以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以为安泽州这边的人都敬重奉承自己几分,那邵夫人也必定会格外待自己不同。
谁知并没有,她早就怀恨在心,存着“走着瞧!”的心思了。
她却不知,她性子骄纵,樊老太太也是个脾性古怪又格外疼她护短的,樊家又是安泽州三大家族之一,别的小家族谁敢不顺着、不奉承着她?
梅家、霍家也都知道她的性子,平日里也多不与她计较,且她到底有三分忌惮,也不敢对梅家、霍家太过。
她更不知道的是,许多女眷一边容忍陪笑奉承着她、一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走着瞧,总有一天有人会收拾她!”
如今,可不就是这“总有一天”的“一天”已经到来了吗?不知多少人背地里拍手称快呢。
樊老太太原本就没打算在赋税这件事上退让,三百万斤干谷啊,今年粮食的市场价格眼看不错,这就是七八千两银子!
谁家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平白无故交出去七八千两,这换做谁谁也不乐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