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六郎的消息会更灵通、知道得更多也不奇怪。
而但凡什么话从这人的嘴里说出来,那肯定是怎么对大房不利怎么说。
事实也的确如此。
家里收到邵云端的信,知道他现在安泽州做知州,一家子和村里大伙儿都挺高兴的。
京城里当官是官,地方上当官也是官,而且,知州啊,比县令大人还要大的官呢!
可是,邵六郎却大惊小怪起来,一口咬定邵云端一定是在京城里得罪贵人了,这才被派往安泽州。
这用官话来说,就叫做流放!
不然好好想一想,京城乃是天子脚下,但凡做官的,谁不削尖了脑袋想上京城里做官去?谁舍得离开?
而且,安泽州可不是别的什么地方,那就是个穷乡僻壤的土匪窝啊。
邵六郎把安泽州描绘得如同魔窟一般,邵三叔、马氏也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在邵六郎所言的基础上更加油添醋,仿佛亲眼所见,邵云端和乔萱在安泽州何等的水深火热、苦不堪言,随时都有掉脑袋的危险。
邵三叔还好心好意的去跟邵大伯说,要不干脆就让邵云端和乔萱回来吧,他既然得罪了京城里的贵人、被流放去了那种险山恶水之地,哪里还能有什么前途啊?
可见这辈子的官途已经到头了!
做不做的,也没啥了。
还不如赶紧辞官回来呢,不然万一性命交代在那里了,岂不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