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本官都考虑清楚了。”
贾鹤鸣一愣,好像有点儿懂了。
邵夫人买了那么多地,如今正在热火朝天的雇人开荒,也不知道打算要种些什么开那么多荒,花的银子可不少!
可见邵大人的家底肯定是不薄的。
可是,个人的家底再不薄,想要支撑起一个衙门一年的运转,那也难啊!
邵大人对实时状况预估还是不足啊。
贾鹤鸣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位雄心壮志、有心想要大干一番事业、带领安泽州衙门走上正轨的知州大人,忍不住又提醒了几句。
末了隐晦道:“还有一事,恕卑职多嘴,大人别忘了这是安泽州,安泽州的匪徒,穷凶极恶,真的不是好相与的。能够在安泽州存活下来的家族,那都是、那都是有相当本事的……”
贾鹤鸣心里叹气,他也只能提醒到这里了。
邵大人是聪明人,应当听得懂自己的话。
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是绝对不敢多说半句的。但是有的事儿,大家都心知肚明。三大家族以及依附他们而兴旺的各大家族之所以能活的这么滋润,绝对不仅仅是拿捏住了知州衙门。
更重要的是,他们暗地里肯定与那些成气候的悍匪有所来往上贡,否则,那些悍匪岂肯与他们相安无事?
邵大人想要动那些大家族,除了要有相当相当多的银子,还得拳头足够硬啊!
贾鹤鸣觉得,这根本就不可能!
那些悍匪经营多年,早就成了气候,不说那些小势力、零散的,单那三大势力,便不容小觑,那是连三大家族也轻易不敢招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