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邵大伯这么说了一句。
无论邵三叔和马氏怎么说,甚至动怒要翻脸,愤怒的指责他胳膊肘向外拐、不帮自己人反倒向着外人,邵大伯这回是铁了心的,就是不答应。
死咬着没有松口。
“我算是看明白了,大哥不愧是大房人,一样那么绝情冷酷,哼!”
“呵,人家现在发达啰,眼睛长在头顶上,哪儿还认得兄弟?算了算了,咱识趣些,别讨人嫌了!哼,咱也有儿子,等咱儿子出息了,看咱还求他!”
“就是,这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以后谁求谁还不一定呢!”
“对,我就等着他们求咱们的一天!”
“哼!”
邵大伯气得颤抖,不敢置信颤声道:“老三、弟妹……你、你们说这些话,不亏心吗!你们、你们就这样、这样看我……”
邵大伯这心,几乎要碎成玻璃渣子。他太伤心了!
二房如今儿子、儿媳都能干,二弟、二弟妹不太理他了,可他对三房照顾还少吗?
大房的日子好过,他虽当不了家管不着家里的家业产业,可他到底是一家之主,手里时不时总能有点儿银子,这些银子,几乎全都花在三房了。
还有裁剪衣裳的料子、时不时拿些点心等吃的,年节的时候该给三房的一样不少,三房可从来没有回过礼。
方氏时不时嘲讽几句,他只好装没听见。
他们即便不感谢他,他也不恼他们。
可他们怎么能这样说他呢?
看到邵大伯这一脸痛心伤心的样子,邵三叔、马氏非但不觉得愧疚,反而感到了痛快,又恨恨骂了几句,这才忿忿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