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转移了话题。
赵穆却仿佛没有听见似的在走神,秦氏叫了好几声“老爷!”他才回过神来“嗯?”了一声。
听了秦氏的话,赵穆有些莫名烦躁挥了挥手:“这事儿官府自有定论,知府大人心里有数,咱们等着便是。”
不知为何,赵穆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没底,犹犹豫豫的感觉自己这一步走错了。
这事儿......真能成吗?
乍一看胜算是板上钉钉,唯独漏算了一点,就是对方的来历。
对方能够拿的出那么大一笔银子买下十万亩桑田,又丝毫不顾忌他扬州首富的身份、不顾忌这是在他的地界上,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对他赵家出手,必定有所依仗。
只是,昨天他实在是被气炸了,从来没有受过那般羞辱,哪里受得住?他儿子赵邺的动作又太快,还不等他冷静下来,他已经去知府衙门找了杨师爷,把这事儿给坐实了,他也只好先不说什么。
不然,这前脚刚上衙门告状、后脚又撤回,他的脸面还要不要?
再说了,那邵夫人着实太可恶了点,一来扬州城便气势汹汹冲着他赵家而来,一点点面子都不给,这口气他要是这么咽下去了,他以后还怎么在扬州城混?
给她找点麻烦也是应当的!
让她知道赵家不是好惹的,他赵穆不是谁想羞辱便可羞辱的!
这么一想,儿子昨儿所为,也并没有错。
眼下的确这才是最好的法子。
无论如何闹上这么一场,也是一种敲打和震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