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丁五爷家院子里已经围了无数看热闹的村民们,喧喧嚣嚣,指指点点。
一个年轻女孩坐在地上,愤怒控诉:“......同样都是儿孙,我们二房难道就命贱吗?你那心偏到咯吱窝了,还有脸说我忤逆不孝?我说几句公道话怎么了?人在做天在看,也不怕遭报应!”
丁五奶奶气得倒仰,狠狠瞪着丁香叫道:“反了反了!做孙女的竟敢指责爷奶,反了!这种小贱蹄子还留着干什么?打死算了!”
丁香啐了一口,仰头冷笑:“我是你们家的种,骂我小贱蹄子你们家又高贵到哪去?家里什么活儿都是我们二房干,有好吃的从来轮不到我们,我娘病得起不来床你硬说她偷懒!你偷偷给堂弟堂姐妹他们吃东西,却偏绕过我和我弟,这种长辈也算长辈?谁家稀罕谁家拿去!你凭什么骂我?凭什么啊!”
村民们“哄”的就笑开了。
不免也有些感慨。
“哎,这丁五嫂是真的忒偏心了,丁二柱周氏两口子也太老实了。”
“就是,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做爷娘的也难做到一碗水端平,可大体上也不能差太远了呀!”
“这丁香以前瞅着老实巴交、闷头闷脑的,哎哟,咋这么厉害了!”
“被欺负狠了忍不住了呗,也难怪。”
“要我说,有话好好说嘛,都是一家人。这样跟长辈说话,也不对。”
“可不,没规矩啊!要不得!这眼瞅着说亲了,谁家肯要这样的反骨精。”